陸陸續續來到的學生,等待上課鈴響後,先做了自我介紹。並在黑板上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名字:秋謠。然後翻開早已備好的課本,和名冊。

講到一半時,突然被開啟的教室門打斷,一個身穿運動裝,頭戴棒球帽的男生斜靠在門口。我有些搵怒,走了過去。卻發現這個高我一頭的男生居然就是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傢伙。

因為他的出現,課程已經有所耽擱,我只得示意他回座。

一節課,我總是不經意看向那傢伙。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認出了我。

下課時分,我要求每位學生自報姓名。他懶洋洋的站起來:左原。

我心裡暗暗驚訝。昨日聽校長說,這所學校是左氏家族的資產。他也姓左,這個姓氏很少見,難道他是左家的人。

我特地向同事打聽了左原的情況,原來他真是左家的獨生子。難怪如此囂張。本來他去年就應該畢業出國留學,可不知為什麼他堅持要留在學校。左家人很寵愛這個獨子,只得任由他胡來。看來,我遇見了一位小祖宗,內心一片悲涼。

之後的幾天,左原每天都會遲到,上課時也在睡覺。我注意觀察了他,離群索居,性格孤僻而高傲,儼如一頭小獸。而我只想要平靜的生活和安穩的工作。他這樣的學生,我是不敢惹也惹不起的,只好由著他。

即使如此,災難還是會找上門來。

某日下班後,我準備先繞到附近的超市買點吃食,卻不想遇到了我一直躲避的災星。他被一群人圍在了中間,似乎在爭吵什麼,然後左原就開始動手。這種情況下,吃虧的肯定是左原。既然在路讓遇到了我的學生被人欺負,我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我拿起揹包瘋狂地衝了過去,左打右打的,竟被我打出了一個缺口,我拼命地拉起左原就往外跑。後邊跟著一群人叫嚷著追逐著。無奈之下,我只得先把他帶到公寓躲避。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看著昏睡在沙發上的左原 ,我第一百次 捶胸頓足,懊悔著把這個災星帶到了家裡。可還得硬著頭皮面對。他的額頭還在流血,必須儘快處理傷口。我蹲下身輕輕地擦拭著他的汙血,他疼得鞠著眉,嘴裡一直在呢喃著什麼。我這才發現,他的身子滾燙,真是糟糕。

我翻出家裡能吃藥片,塞進他嘴裡,強行給他灌了兩大碗熱水。兩個小時後,症狀依然不減。顧不得許多了,只好脫掉他早已溼透的衣服,一遍一遍擦拭著他的汗漬。折騰到後半夜,他才退燒。而我,也早已累得虛脫,走進臥室倒頭便睡。

一夜噩夢連連,時而夢到父母慘死的狀況,時而夢到阿原緊抱著我痛哭的淚眼。驚醒時,四肢百般痠痛,似有千斤鼎壓在身上。想要起身,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左原,就躺在我的身側,一隻胳膊還壓在我的肚子上。我條件反射地一腳將他踢開。拉緊被褥,檢查衣著,這才舒了口氣。

被我踢下床的左原,悶哼了一聲,顯然我的力道不小。他站起身,用沙啞的聲音怒吼著:秋。。謠。

同時,他未著寸縷的身子暴露在我的面前。1秒,2秒。

“啊。。。。”我尖叫著把自己蒙在被褥中。

隨後一陣悉索的穿衣聲。

“喂,好了,出來吧。”

左原一把扯開被褥,他的整張臉就這樣在距離我不到10厘米的地方定格。眼角竟還帶著笑意。我的大腦瞬間空白。天啊,這是什麼狀況。我一把推開他,迅速退至床角。

“左原同學,我是你的老師,請你離開我的房間。”我有些竭斯底裡。

“好吧,”他嘴角依然噙著邪邪的微笑,這笑容有點讓人膽寒。“對了,忘記提醒你,你不過是我家僱來的。還有,謝謝你昨天替我擦身。”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