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牛富,敢問可是葉使君?”牛富快步走下臺階,上前微笑著說道,雖然他不是那種愛好溜鬚拍馬的人,但是對於葉應武還是很尊重的。讓樊城的統帥如此恭敬上前,這份榮耀葉應武也是有資格受得了的。

不過對於牛富,葉應武可是打算收歸麾下的,當下裡也不猶豫,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陰沉沉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拱手行禮:“正是葉應武,見過牛統制。牛統制為大宋戍守樊城十餘年,兢兢業業。在下不才,可是萬萬當不起牛統制如此相迎。”

雖然知道葉應武這話裡面更多的只是應酬一下。牛富心中依舊是暖洋洋的,必經瞭解他的人都很清楚,他最放心不下、最牽掛的,可不就是這座傾注了太多心血的樊城?

若是樊城丟了,估計牛富也活不下去了。

“葉使君剛才遇刺,想來受驚。鄙人已經在堂上佈下宴席,如果葉使君不嫌棄的話還請入內。”牛富急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葉應武在樊城遇刺,怎麼說也有他牛富的責任。所以這個時候牛富自然想的是先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再說。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葉應武這麼重要的人物,有那麼幾個蒙古餘孽或者官場仇人刺殺,也不是難以預料的,更何況他的官場仇人可是一點兒都不少。

似乎看穿了牛富的心思,葉應武微微皺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站在牛富一邊的江鎬和楊寶都是投來詢問的目光。不過葉應武輕輕搖頭,讓他們不要多說什麼。

唐震作為都虞候,在城外負責維持各廂秩序,至於馬廷佑去哪裡了。可想而知。葉應武在樊城遇刺,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臉,所以這傢伙已經帶著全部六扇門和錦衣衛人手追殺刺客去了。

不把刺客全部殺掉。他馬廷佑也沒有臉前來見葉應武。

賓主入座,歌舞隨著而起。雖然牛富和葉應武並不在意什麼歌舞。但是這畢竟是大宋官場上的慣例,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和眾多官員眼中的另類。就需要遵守這些潛規則。

牛富端起酒杯,笑著說道:“此次安陽灘大捷,實在是打斷了蒙古韃子的脊樑骨,十萬大軍一夕覆滅,葉使君功不可沒。至少此一戰可以保證襄陽和樊城十年平安。某代替襄陽和樊城將士子民敬葉使君一杯,如此功績,已非片語所能言表。”

葉應武也是微笑著端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只不過放下酒杯之後,葉應武隨意的掃了一眼桌上的美味佳餚,卻是淡淡說道:“牛統制,現在襄陽之戰已經算是結束了,不知道牛統制認為下一步應該如何是好?”

牛富一怔,沒有想到葉應武既不提及剛才遇刺的事情,也不像正常文武一樣扯一些風月無關的事情,而是開口便是襄陽和樊城的局勢。輕輕吸了一口涼氣,牛富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這個年輕人的思維。

不過當下里他也沒有猶豫,揮了揮手,歌舞姬紛紛退下,而牛富則是徑直拍了拍身後的牆壁,自有兩名親衛把他身後牆壁上的帷幕拉開,正是襄樊一帶刻畫精細的木圖。

上面安陽灘戰後宋軍各部的位置已經明確的標了上去,顯然在不久之前牛富還站在木圖前面研究。

顯然天武軍眾人也沒有想到牛富竟然在這裡都佈置了一個木圖,要知道饒是葉應武,也不過就只是在議事堂中有一臺木圖而已。頓時眾人對於這個其貌不揚的樊城守軍統帥刮目相看。

到底是讓使君不斷讚賞的人,也不愧是堅守樊城十多年不動搖的老將,這一手露出來,讓大家誰都不敢小窺。

葉應武倒是沒有太多的詫異,而是徑直看向木圖,淡淡說道:“安陽灘戰後,蒙古韃子在襄樊一帶就只有鹿門山還有一支實力不弱的騎兵屯駐,而他們的統帥正是蒙古年輕驍將伯顏,至於在鹿門山北側,還有隨州等處擁有萬餘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