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黃,腳下隱隱有些虛浮,氣息緩急不一,是內傷之象。

雖然從他氣息看來,這位大漢有宗師實力,但是受了傷還敢來拜訪,應該是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走在壯漢身邊的,是一個身量高大,十分壯實的女子,用壯實來形容的女子有些不禮貌,但事實如此。

而且這女子氣質昂揚,絲毫沒有女兒態,反而像一個莽漢子,或許這就是南星嘴裡那種女漢子吧!

最後一個則與壯實女子完全相反,是一個氣質如水的清秀女子,看衣飾是個侍女。

“在下瓦崗翟讓,特來拜會李仙子和南公子,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大漢拱手行禮。

李莫愁走下臺階,回禮道:

“久仰大名,翟大當家請先入內奉茶。”

“請!”

翟讓客氣伸手,不願意先行。

李莫愁也不退讓,當先邁步進了堂屋,分賓主坐了,曲非煙奉茶,翟讓又介紹了自己女兒翟嬌給李莫愁,翟嬌恭恭敬敬給李莫愁行了長輩禮。

寒暄幾句,南星就來了。

“不好意思,南星來遲,怠慢翟大當家了。”

“不敢不敢,是在下來的不是時候,實在抱歉。”

又客氣一番,跟翟嬌見過之後,大家重新落座,李莫愁讓南星坐上主位。

坐下之後,翟讓直接說明了來意。

“在下此來,一者是來道謝的,二來呢,是求醫。”

南星不解道:

“翟大當家,咱們此前未曾謀面,這謝從何來呀?”

“哈哈,在下要感謝南公子和李仙子殺了王伯當救下李三姑娘,若非如此,此刻翟某怕是已經亡命天涯了。”

“哦,翟大當家竟知曉此事?”

“在下雖不成器,但是也有些過命的兄弟,那晚去請李三姑娘的弟兄之中,恰好也有一位。”

“原來如此,不過謝就不必了,我們也是恰逢其會。”

“在下承情,必不敢忘。”

“呵呵,這事不說了,翟大當家這求醫是為從何說起?在下可不懂醫術,不敢誤人性命。”

翟讓笑著一擺手道:

“南公子藥師之名天下皆知,在下此來是為解毒。”

南星仔細看了看翟讓,他臉色確實不好,不過這樣可不能確定是否中毒。

李莫愁適時開口道:

“翟大當家有內傷在身吧?”

翟讓坦然道:

“確實,前日與人動手,毒性發作之下強運內力,受了些內傷。”

南星想了想道:

“讓我先看看再說。”

兩人之間就隔著一張茶几,翟讓直接將手臂放在茶几上,南星抬手按在他腕脈上。

南星的手指一按在他手腕上,翟讓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小命此刻已經不在自己手裡了,這種感覺很糟糕,如果不是他死死的壓制住身體的本能,可能早就一蹦三丈遠了。

翟讓吃驚的看向南星,原來這位才是扮豬吃老虎的祖宗,自己一宗師境高手,在他手裡似乎一招就得送。

南星憋著笑,他自然知道宗師境高手會感應到給藥技能,此刻翟讓可能已經嚇壞了。

很快,系統給出了結果,血液內容異常,臟器慢性損傷,典型慢性中毒。

片刻之後,南星抬起手,翟讓和翟嬌都緊張的看著南星,南星笑笑道:

“確實是中毒,慢性中毒,毒入肺腑,我倒是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

翟讓聞言一嘆:

“唉,翟某識人不明,誤交匪類,實是咎由自取,南公子儘管一試,不論如何,翟某都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