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先抱住南哥的大腿哭訴自己的清白,就聽林珩忽然長吁了一口氣,道:“我終於知道陳赫要說的是什麼了!”

南鬱城挑眉:“什麼?”

“我第一次去桂琪病房的時候,陳赫曾經揹著桂琪偷偷對我做過兩個口型,你還記得嗎?”林珩問道。

南鬱城點點頭。

“剛才我在那邊的時候,聽不見你們說的內容,只能看見你們說話時做出的口型。楊陽之前說的那句話裡面,其中兩個字的口型,跟陳赫所說的一模一樣。”林珩頓了頓,沉聲道:“他要跟我說的是——危險。”

“也、也就是說,剛才你一直盯著我的嘴巴看,是為了辨認口型?”楊陽道。

“不然呢?”林珩有些莫名。

“呼,沒事、沒事。”楊陽拍了拍胸口,又心虛的瞥了瞥南鬱城,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連忙道:“我先過去那邊看看,你們聊。”

林珩奇怪的看了楊陽一眼,卻也沒有多想,轉而對南鬱城道:“你覺得當時他說這句話的用意是什麼?他說的危險,指的是什麼?”

南鬱城沉吟了一會兒,道:“如果他的目的是為了提醒你有危險,他完全沒有必要刻意揹著桂琪來警告你。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應該是——”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林珩,隨即才緩緩道:“應該是想要讓你小心桂琪。”

“你的意思是,他說的危險,是指桂琪?”林珩想了想,覺得不對:“可是,他不是顧伯伯手下的人麼?這會不會是顧伯伯設下的一個陷阱?故意讓我懷疑桂琪?”林珩說著,又有些困惑:“這樣似乎也說不通,他沒有道理讓我去懷疑桂琪啊。”

“既然這樣,那就誰都不要相信。”南鬱城沉聲道:“我已經叫了阿澈在醫院暗中監視,如果有什麼異常他會告訴我們。這段時間你就先不要去醫院了。”

“阿澈?”林珩驚訝道:“他不是跟著崎遠麼?怎麼會聽你的安排?”

“我跟顧崎遠借的。”南鬱城淡淡道:“現在蕭婷已經失蹤,再派別人我也不放心,阿澈體質特殊,就算真有什麼問題,對方也輕易奈何不了他,讓他去最合適不過。”

林珩不信:“崎遠願意?我記得你們兩個一直都很不對付。”雖說上次南顧兩人一起合夥向林珩攤牌,看似是站在同一個陣營,但是之後每次林珩提起顧崎遠時,南鬱城仍然表現得十分不爽,因此這次南鬱城竟然會主動去拜託顧崎遠借出阿澈,的確讓林珩十分驚訝。

“他當然不願意。”南鬱城挑眉:“但是這種事情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把阿澈交出來。”

“為什麼?”林珩不解。

“這叫大局觀。”南鬱城淡淡道。說完,見林珩還是有些懵懂,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懂的。”

林珩咬牙:“我哪裡不懂?”

南鬱城居高臨下的看了林珩一眼,忽的一笑,揉了揉他的腦袋:“看,現在就不懂了。”說完,便轉身向楊陽他們的方向走去。

林珩被南鬱城嗆了一回,有些訕訕。在房間裡又溜達了幾圈,發現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正好自己又有些困,便準備問問南鬱城能不能先放自己回去。

剛湊到南鬱城身邊,就見他電話響了起來,林珩在旁邊等了一會兒,南鬱城打完電話回頭對他道:“曹巍說有發現,讓我先回警局一趟,你……”他話沒說完,林珩便道:“我先回家。”

“嗯。”南鬱城點點頭。林珩轉身去跟楊陽他們打了個招呼,便獨自回家。

因為之前莫名昏迷住院,在醫院躺了兩天,人便一直有些疲,出來活動了一陣子又覺得頭暈,雖然很想跟著南鬱城去警局看看究竟有什麼發現,但是一想到曹巍面對自己時的那張冷臉,林珩頓時覺得頭更暈了,於是果斷選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