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臊味道?

等他接二連三地將身上的鎧甲徹底爆光,儲藏著的所有精神力都消耗一空了,卻還是被身後的暗影連連破敗後,終於臉露猙獰之色,反手一法杖砸了出去,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哪裡是什麼虎類珍獸,分明就是剛才在谷頂上見到的那個五星覺醒者!

這傢伙在無計可施的絕望境地下,竟然十分光棍地整個人趴在地面,同時尖聲大叫:“英雄饒命!!”

在那電光石火之際,他也總算判斷出來,要是對手此來是為了幹掉他,那自然使出的便是那驚鴻驚豔的血弧斬擊,而不是這種近身搏鬥。更何況這般打法,很顯然是消耗為主,以威嚇迫使他不斷消耗大量精神力,到最後精神力枯竭!

果然如他所料,等他五體投地大喊英雄饒命之後,那隻差一絲就砍破腦袋的勁風突然懸在頭頂,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有一小撮頭髮被那勁風剪裂。此時被風一吹,後背一片冰冷,也不知道到底冒出了多少冷汗來。

妖狐緩慢地抬起頭,只見神色冷峻的許東正站在自己身前一米之地,頭頂上則是一條修長的腿。他總算知道,剛才如跗骨之俎緊貼後腦勺的,便是對方施展的鞭腿類的武技。

許東也沒有和他廢話,順勢一腳踢飛他手中法杖後,一把抓起他的衣領,狠狠摜在地上,甚至發出了轟隆的一聲悶響。以妖狐那風吹都能刮跑的身板,當時便嘔出一大口鮮血,後糟牙都斷了兩根,混在血裡吐出,更別說眼前金星亂冒天旋地轉。

妖狐發出淒厲的尖叫,“我說了,英雄饒命啊,英雄不要打呀,英雄,不要!!”

可是許東哪裡聽他講話,連續三番地將他摜在地上,直到他的衣服口袋冒出好幾道白煙,才終於停下手腳。

“等你身上的道具全部損壞了,我就收手。”許東拍一拍手掌,“行了,你也別裝死,起來吧,我有事情要請教你。”

許東的話說得平淡,但請教兩個字卻是格外強調,表面上說是請教,實際上當然是盤問之類的詞彙更貼切。

妖狐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捂著後腰搖頭晃腦地坐了起來,一發現許東神色的不耐,便立即腰不疼腿不酸大姨媽也順暢的表情,畢恭畢敬地拱手,明明痛得扭曲,卻故意堆出菊花也似的諂笑:“大人,只要您放過小人一條狗命,當然是言無不盡。”

這傢伙一邊說話,眼珠子又一邊骨碌骨碌地轉,當然心裡絕不可能言聽計從,指不定正在打著什麼古怪主意。不過許東最不怕的就是撒潑耍賴,只要是撒潑耍賴的人,就一定怕死,現在他連妖狐都控制住了,當然最不缺弄死人的手段。

許東沉聲問道:“第一個問題,秘境的事情,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正如他之前瞭解的那樣,悍兵營之所以入侵大辰帝國邊境,其目的便是為了獲得陽山嶺的秘境。秘境這個秘密,先是在血盔城那些豪門之間流傳,接著門衛軍也知曉了,然後輪到邊防軍,最後甚至傳到國外——秘境這樣的訊息,可以說相當重大的,現在卻傳得沸沸揚揚,若然背後沒有黑手推波助瀾,怎麼可能做到?

妖狐被口水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起來,眼中流露出了奸猾的神色。可未等他開口,許東已經先一步再次拎起他的衣領,狠狠摜了兩把,等到他終於渾身哆嗦著看向許東,眼神不再漂移了,才停下動作。

妖狐天性貪生怕死,從他的技能就知道一二了,當下便哭喪著說道:“其實知道秘境這件事的人,也就第十七邊防軍第四兵團的兵團長以及手下五個營主。傳遞資訊的那人我當然是見不著的,但是,據聞卻是貴國的……一名冒險者!這位冒險者能夠耍得一手精妙的火系技能,而且手中的法杖,是白骨手掌向上要握住什麼的形狀……”

許東心頭暗暗一驚,大辰帝國疆域遼闊,臂骨法杖也不算格外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