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將會成為這個夏天裡眾多搖滾音樂節裡唯一一個無法取代的節日,這也許將會成為所有音樂節裡最特別體會最深的時刻。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賽道場上觀眾的歡呼和尖叫卻到達了另一個高潮。

從側臺望過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在舞臺前沿開始往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將整個紐博格林賽道的現場都塞得滿滿當當,這何止有十萬人,說是有十二三萬人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舞臺明亮的燈光將全場照得亮堂堂,午夜的幕sè被映照成藏青sè,方圓幾百碼的天空都泛著微光,螢火般的顏sè朦朧而夢幻,在偌大的空間裡籠罩住一個奇幻的世界,就好像sè彩斑斕的夢幻島一般。舞臺上震耳yù聾的重金屬音樂將〖體〗內所有的jī情都jī發出來,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搖滾的炙熱在血液裡狂奔,耳朵裡不斷響著jī昂的鼓點和旋律,心臟的跳動與全場的節奏化為一體。

當連續兩次安可過後,樂隊終於結束了表演,為週六的嘉賓表演畫上了句點。所有觀眾大汗淋漓、滿面笑容地看著舞臺上收拾樂器的樂隊,卻聽到主唱對著話筒說“所有人!聽著,所有人,這不是今天舞臺的終點。”

現場所有十三萬人都站立在原地,目瞪口呆。這明明就是今天表演清單上最後一支樂隊了,大家已經將今天所有的能量都耗盡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主唱對著話筒大吼,舞臺後方的樂隊成員已經在進行交替工作了,艾伯納一阿爾弗雷德等人都走上舞臺,將自己的樂器搬上舞臺,做好演出的準備。

“今天表演最後的嘉賓”主唱回頭看了看,雖然大家還在整理樂器,但基本都已徑到位了,就大聲吼道“埃文一貝爾!紐博格林,讓我們一起歡迎埃文一貝爾!”埃文一貝爾幾個步伐就踏著臺階走上了舞臺,手裡拿著話筒輕快地邁向了舞臺〖中〗央。腳底下結實的舞臺,和帆布鞋薄薄的鞋底發出輕輕的摩擦,這種熟悉的炙熱、熟悉的振動、熟悉的氣息,讓埃文一貝爾嘴角的笑容越發輕鬆起來。

呼,我回來了。!。

319 十萬觀眾

這是一片炭黑sè的舞臺,讓人想起世界一級方程式(F1)的賽車跑道,從舞臺左端到有段足足有一百多碼,炙熱的舞臺燈光在持續爆發了一夜能量之後,此時將整個舞臺籠罩成了蒸籠模樣。

站在舞臺前沿,視線徑直望到幾英里之外,漫天的霧狀熱氣直衝雲霄,所有白sè黑sè褐sè紅sè綠sè混雜在一起,卻因為刺眼閃亮的燈光而全部變成了一片亮光,左側的觀眾賽車進站區此時也成為了觀眾的樂園,眼前無數個人頭鋪陳開來,密密麻麻地組成了一片人海。人海茫茫,那種一眼望不到邊的壯闊,在眼前無限延伸,視線所及之處,都被人頭所充斥。

看臺、賽道、休息區,十三萬人將運個寬廣的賽道擠得水洩不通。

舞臺燈光忽然全滅,所有的喧鬧都從空氣中沉澱了下來,原本被燈光染成藏青sè的天空又緩緩恢復瞭如墨黑sè,只有舞臺兩側的大螢幕和賽車進站區的廣告燈牌在閃爍。

鼓點響起,全場的觀眾這才意識到,表演真的還沒有結束,埃文一貝爾出現了!

剛才因為發愣而稍顯沉寂下來的歡呼,再次爆發了出來,所有人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用大拇指扣住中指和無名指,食指和小指傲然地指向天空“搖滾”的精神深入現場所有觀眾的血液之中。

吉他聲、貝斯聲一起加入了鼓點之中,那種讓人血脈噴張的震撼之中,埃文一貝爾的身影從容踏上了舞臺。每一個步伐結結實實地踩在舞臺之上,那種熟悉的震撼感從觀眾的歡呼聲中,經過舞臺這個媒介,一點一點進入埃文一貝爾的〖體〗內,就好像從來離開過一般。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