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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尾細細橫著理了一遍,又豎著理了一遍,倒沒理出什麼不妥來,想想大約是因為爭儲的事,自己有些過於敏感了,也就將這事放到了一邊。
府衙已經將這案子審結上報了,徐夫人才知道救命恩人是四皇子秦琨,忙打發俞瑤芳過來和李恬說了,俞瑤芳拉著李恬嘀咕了半天,說徐夫人在家怎麼左右難為,不道謝吧,這等大恩,一聲不吭實在說不過去,也太失禮了,道謝吧,對方身份如此高貴,真要登門道謝……未成親的皇子都住在宮裡,這門怎麼登的進去?
李恬一邊聽一邊抿嘴失笑,徐夫人是厚道人,只想著得了援手就得謝,可這四皇子秦琨的身份地步兒,謝倒不如不謝好。
那四皇子生母葉貴妃,是宮內位份最高的妃子,如今中宮無主,葉貴妃統管後宮小十年了,賢德之名聞名內外,簡直就是隻差正名的皇后,外家東陽郡王府葉家又子孫繁盛,勉強算得上人才輩出,這位四皇子,可是入繼大統的最大熱門,可皇長子自幼養在太后宮裡,早有賢名……
這樣的大熱門,只能遠離不能靠近,離的越遠越好,再說,有什麼好謝的?不過是人家嫌幾個潑皮擋了路,順手清理一下罷了,說不定早忘了,嗯,忘的越乾淨越好。
可徐夫人是個實在人,有仇不一定報,有恩是一定要報的,尋到蔣郡王妃一商量,這恩就更要謝了,兩人禮物倒沒準備,就是打聽著四皇子過去外家的時候,往東陽郡王府走了一趟,當面磕頭道了謝。
這當面磕頭道謝的事,李恬隔天聽林珂說過一句也就算了,她的心思都盯在府衙裡的案子上,這案子簡單明白,幾個潑皮和藏在林子裡的長隨一審就招,供出是嚴承慶買的兇,審案子的郭推官又是親眼看到過寧遠侯府兩兄弟那份險惡之心的,哪有半絲懷疑,不過半天,案子就審結了,因為涉及侯爵府第,具文報了大理寺。
大理寺東邊一處小院上房,戴管事蹺腿坐在打橫的頭一張扶手椅上,正和盧推丞說著話:“……四爺氣的很,說這種喪心病狂的東西,真叫枉為了人,也是現世現報,偏讓他趕在四爺手裡,我們老祖宗也氣的不行,從前兒到今天,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說要是不嚴辦,她老人家就去尋官家說道說道去,您聽聽這話!我們侯爺只好打發我過來看看,連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都能做出來,這寧遠侯府真不配再在咱們京城樹著了!”
“就是就是。”盧推丞聽的專注,連聲附和道,嚴承慶買兇殺外甥女這案子今天早上才遞到自己手裡,到現在不過兩三個時辰,過來說話要求嚴辦的,已經三四撥了,這寧遠侯也太不得人心了些!
“還請大長公主和侯爺放心,在下必依律嚴辦,絕不姑息此等狼心狗肺之徒!”這種一邊倒說項的案子也沒什麼好難為猶豫的,盧推丞乾脆的滿口應承道,戴管事滿意的哈哈笑著站起來,從袖筒裡順了張銀票子塞到盧推丞手心裡笑道:“盧推丞也忙,想請你喝杯水酒,就怕你真沒這個空兒,我就不煩擾了,這就算一桌席面,權當我請過盧推丞了。”
盧推丞半推半就收了銀票子,將戴管事直送到院門口,揹著手晃回上房,拿過嚴承慶買兇的案子,斟酌片刻,提筆下了判詞。
案子連判詞往刑部等各處順順當當走了一圈,就發而布之:嚴承慶闔家發邊五千裡,遇赦不赦,寧遠侯嚴承志喪心病狂,奪回封爵,脊杖五十,令回鄉閉門讀書,著地方官嚴加看管。
李恬出神的看著抄錄的判詞,寧遠侯府就這麼一下子沒了,外婆若知道會怎麼想?這份判決重的出奇,是誰在中間使了手腳?好狠的手!
“那邊哭成一片了,好多人求到熊嬤嬤那裡,想過來侍候你,都是這京城土生土長的,說回鄉,哪還有鄉可回?”悅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李恬身後,突兀的感慨道,李恬慢慢折起判詞,掀簾出來站到廊下,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