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洪濤從學校一回來,就在謝爾蓋的餐桌上折騰起來了,一直忙到謝爾蓋和拉茨回來,才基本完成了他的工作。他做了一個大風箏,準確的說一隻沙燕兒,半人多高,上面畫了一個很具現代抽象主義風格的燕子圖案。讓洪濤欣慰的是,他的這個畫兒得到了謝爾蓋和拉茨的稱讚,而且他們居然只猜了兩次,就猜出這是一隻燕子。

難道自己身體裡還蘊藏著藝術細胞?洪濤都讓他們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再三審視了自己之後,才把要當洪高的想法壓了下去。

“你忙了一天,就為了帶奧婭和奧斯基去放風箏?你不是不喜歡孩子嗎?”謝爾蓋對洪濤的動機很懷疑,從洪濤的一貫表現看,說不通啊。

“我被羅曼對兒子的感情感染啦,所以打算嘗試一下喜歡小孩兒,人都是在變的嘛。”洪濤說出來的理由聽著很美好。

“我很為奧婭和奧斯基擔心,他們有你這樣一個叔叔真是很不幸!”謝爾蓋對於洪濤所說的話一個字兒也沒信,但是他還真搞不明白洪濤要幹嗎,只能為他的外甥和外甥女哀嘆了。

其實奧斯基和奧婭本人還是很高興的,這個平時經常騙他們的叔叔終於說了一次實話,真的在週六早上帶他們出去玩了,而且還給他們弄了一個大玩具,據說叫做風箏。最讓兩個小屁孩興奮的是,他們從來沒見過這個花花綠綠的大傢伙,據說這玩意還能飛。

洪濤算是壞到家了。他根本沒打算帶這兩個孩子去玩,而是在利用黑子這一對孿生姐弟來達到他接近伊麗薩的目的。當他前天晚上和尤里達成那個秘密協議的時候。他就在想用什麼方式去進入伊麗薩的生活。光靠打冰球肯定不成,那只是一個活動。或者說是伊麗薩的工作,就算自己能打出職業球員的水平,伊麗薩也不一定會請他到家裡去做客。這些老外對朋友的定義非常嚴格,能請到家裡去做客的朋友非常少。

於是洪濤就很自然的想到了瓦妮薩,要想最快獲得伊麗薩的信任,那必須從她女兒身上下手。但是怎麼去靠近瓦妮薩呢?自己總不能天天去幼兒園裡騷擾瓦妮薩吧,那樣不用伊麗薩動手,幼兒園老師就會直接報警的。於是洪濤想到了一個很靠譜的人選,那就是奧斯基。這小傢伙和瓦妮薩玩得挺好。兩次在伊頓中心裡滑冰,他們兩個都湊在一起玩,看樣子瓦妮薩應該願意和奧斯基在一起,這樣的話,洪濤就有辦法了。他打算利用奧斯基當誘餌,把瓦妮薩釣出來,只要瓦妮薩和奧斯基一起玩,那伊麗薩自然就得跟著,這樣自己就有機會接近她了。

“嘿。奧斯基,不許搶姐姐的風箏,我們不是說好了嘛,每人放十分鐘。”洪濤帶著兩個孩子。一路上拉著風箏跑,很自然的就來到了伊麗薩所住的那個街區,然後很巧合的。就在伊麗薩的房子前面,把風箏放了起來。

這也是洪濤算計好的。奧斯基這個孩子既不隨黑子的脾氣,也不隨妮娜。他是一個典型的幹嘛嘛不靈吃嘛嘛香的傢伙,還特別愛哭喊,一旦他的目的達不到,他就會發脾氣嚎叫,也不知道黑子和妮娜是怎麼教育的,簡直就和自己小舅舅小時候一樣,是個小混球。

“我不嘛!我要先放,一會兒燕子就會飛跑了,奧婭,你讓我好不好。”果然,幾分鐘前剛剛達成的協議在奧斯基腦子裡根本就是一個屁,他開始耍賴了,扯著破鑼嗓子一邊喊一邊蘑菇奧婭。這一招兒他百試不爽,奧婭是個合格的姐姐,基本每次都讓著她的弟弟。

“奧婭,來,不生氣啊,明天叔叔再給你做一個天使的風箏,比奧斯基的還好看。”洪濤把撅著嘴不高興的奧婭抱起來,哄著這個懂事的小女孩。而奧斯基才不管那套,他先高興了再說,拉著風箏跳著腳的樂,笑聲響徹了半個街區。

其實洪濤的注意力根本沒在風箏上,他雖然是側對著伊麗薩的房子,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