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靈活,抓住李媽媽的頭髮打起耳光,李媽媽卻比她有力氣,對著她肚子就是一拳,打得她彎下了腰,倆人互相拉著頭髮,連抓帶撓,打得好不熱鬧。

黎漠不好拉兩個女人打架,李錦添生怕母親受欺負,也衝上去對趙姨娘又踢又咬,趙姨娘腹背受敵,鬼哭狼嚎起來,趙管家不好上去幫忙,只得對他找的打手吹鬍子瞪眼:“幹看著幹什麼,還不去拉開。”

打手們本在一旁樂得看熱鬧,巴不得這宅門的女人們能打得撕開衣服露出肉,如今得了令,也不好不管。這些個無賴地痞也攙和上去,假意拉架,實則揩油,對兩個婦人上下其手。趙姨娘和李媽媽兩個還互相拉扯著頭髮,李錦添咬了一個摸了他媽媽屁股的手,那人要揍他,被黎漠擰了胳膊跪在地上。

昱少爺心寬,自顧自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看起熱鬧,沈姨娘嚇得不停地跺腳:“啊呀啊呀,大少爺您說句話啊!這可怎麼是好?”

兩個婦人扭做一團,老爺從外面回來了,他難得出去一次,心情大好,誰知道一進家門先是看到這樣一出鬧劇,他看見扭打在一起的姨太太和老媽子,氣得差點吐了血,用柺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面:“都幹什麼!”

眾人瞧見老爺,這才灰溜溜的都撒了手,低頭不敢說話。家裡一片狼藉,卻連一個能撐住大局的人都沒有。昱思惑心裡只覺得悲涼:“趙老六!你就把家管成這樣?”

趙老六連忙上前:“老爺,我也是不好辦,今兒個錦添這孩子去偷了姨太太的戒指,咱們昱家的規矩,這偷東西的下人就應該報官,趙姨娘看在李媽媽在家多年,沒有報官,說轟出去也就算了,誰知道……”他看了黎漠一眼,沒有往下說。

黎漠鬆開那個打手,站起身子說:“爸爸,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錦添去趙姨娘那就是偷了塊點心,小孩子家家難免不懂事,說說他也就算了,怎麼叫打手毒打個孩子?李媽媽帶他孤兒寡母,出了昱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要怎麼生活呢?”

趙姨娘冷笑:“黎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就是偷了塊點心?那我的戒指是被鬼拿走了不成?你說我冤枉他了?那麼你也說說我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冤枉他?”

李媽媽哭喊:“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說不準你在屋裡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讓他看到……”話還沒說完,趙姨娘已經要撲過去了:“老爺,您聽聽,這臭娘們兒敢這麼說我,今天您不把他們倆攆出去,我就帶著昱翱去跳了北海!”

李媽媽又轉向昱思惑:“老爺,老爺,我伺候您和太太這麼多年,太太剛過世,您就聽著這小妖精的話攆我出去,出了門我就吊死在宅門口!”

昱思惑只覺得被兩邊吵吵地腦袋疼,他又急又氣,眼前花了一片,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沈姨娘連忙過去幫他順氣:“老爺,您別動氣。”

昱思惑說不出話來,伸手把桌子上供奉的一個玉如意摔在地上。這個玉如意本是老爺心愛之物,價值連城,如今竟然被生生摔了,可見是真的動了怒。

大家一時不敢再多說什麼,昱思惑看著家中亂糟糟的場面,他喘了幾下,只覺得自己心有餘力不足,再也不想攙和這些事情,他伸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昱昇,斷斷續續道:“從今天起,你給我當這個家!這件事你給我解決了,以後再讓我看到家裡出現這種事,就把你也攆出去!”

一旁本來看熱鬧的昱昇沒想到突然就變成了自己當家做主,老爺瞧著被打得花瓜一樣的李錦添,狠狠地指了指趙老六。他氣壞了,不等說完就讓沈姨娘攙回去休息。兩撥人面面相覷。

李媽媽見識昱昇當家,心裡鬆了一口氣,她略微得意地瞪了趙姨娘一眼,趙姨娘心裡咯噔一下,轉身理頭髮時候跟趙老六對視一眼,幾個打手雖然拿了趙老六的錢,但是總要聽從這家主人的,也暫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