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生出的妄想太多,日後的失望只怕也會更大吧……

沈宜晴的笑容漸漸淡然了下來,忽的又想起了已經出嫁的沈宜芳來。

三年前,沈宜芳為苦苦爭取果,最終,依舊是聽從了父母之命,和趙元朗定了親事。自那一日過後,沈宜芳就極少有笑臉了。即使偶爾露出些微笑,眉梢也總帶著不自覺的輕愁。

沈宜晴又是憐惜又是難過,可卻也幫不了忙,只能私下裡勸慰沈宜芳,要想開些。不管樣,女子總得嫁人生子。沈霖和齊氏為她挑的親事,定然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那時候的沈宜芳,只悽然的一笑四妹,我已經認命了,只盼著將來你能比我有福氣,能和喜歡的人長相廝守。”

沈宜晴的心裡酸酸澀澀的,就此打住了這個話題,不想再提起沈宜芳的傷心事了。

只是,沈宜芳眼中那份傷痛和落寞,卻一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法忘懷。

所謂愛情,是天底下最最奢侈的字眼了。縱然家世再好身份再尊貴,也不見得能得償所願。

沈宜芳的先例擺在那兒,她還敢輕易嘗試嗎?

沈宜晴默然了下來,靜靜的坐在窗前。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了,窗外風景正好。

第三百三十四章齊氏有請

香菱此次出來,待了不短,一直到傍晚時分,才依依不捨的辭別。

沈宜晴親自送了香菱出院子,拉著香菱的手溫柔的說道香菱,有空多看看。若是在齊家過的不好,或是被誰欺負了,只管告訴我。我一定為你撐腰!”

香菱的眼淚早就在眼眶裡打轉了,聽到這樣掏心窩子的話,頓時一顆顆的掉落下來,嗚咽著抱住沈宜晴,奴婢真捨不得你……”

蘭初和採梅站在一旁,俱是眼圈泛紅。

香菱出嫁這幾個月來,院子裡陡然安靜了不少,總覺的缺了似的。變的比以前更內斂沉靜了,有心事也總默默的藏在心底,不和任何人說。

只有香菱的時候,才會特別的歡快活潑開心,拉著香菱的手絮絮叨叨一說便是半天。而每次香菱走的時候,便是這麼一副難分難捨的樣子。

蘭初和採梅兩人,心裡雖然有些酸意,可更多的,卻是羨慕。俱都想著,若是能這麼對,該有多好啊!

沈宜晴這幾年長高了不少,和香菱也相差幾。見香菱哭哭啼啼的,沈宜晴也覺得心裡不好受,卻擠出笑容來安撫道好了,別哭了,乖乖吧!現在嫁了人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麼愛哭……”

沒等說完,不遠處就冒出了一個身影來。

沈宜晴略略有些意外,忽的笑著拍了拍香菱好香菱,快些回頭看看,是誰來接你了?”

香菱擦擦眼淚,果然扭頭看了一眼,頓時紅了臉。

竟是小柱子來接她了。

說起來,小柱子也是成了親的成年男子了,應該叫全名齊鐵柱了。

這個名字很土很俗是不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公婆都是齊家的下人,大字不識幾個,自然取不出像樣的好名字來。

齊鐵柱興沖沖的小跑了,先給沈宜晴行了一禮,才看向香菱香菱,我來接你了。”

蘭初和採梅都掩嘴偷笑不已。沈宜晴更是打趣道小柱子,香菱才半天,你就巴巴的跑來接人。真是難分難捨啊!”嘖嘖,新婚夫妻果然就是甜蜜啊!

齊鐵柱憨厚的一笑,撓撓頭。

香菱卻被取笑的嫩臉通紅,嗔怪的白了齊鐵柱兩眼我不是說過了麼?晚飯之前一定,你巴巴的跑來做。”

齊鐵柱陪笑道我左等右等不見你,又怕你回的太遲了,晚路不好走。所以,才跑了接。你放心,我不是偷跑出來的,少爺準了我的。”

香菱心裡歡喜,面上卻是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