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許晚晴冷哼扭過頭去。

“是啊,你沒有話說,他有嘛。”陸弘嘆了一口氣,“知道我是在哪認識他的不?”

許晚晴哼了一聲,沒有做聲。

陸弘自顧說道:“我和你說他是自己找上來的,但是你一定不會知道我第一次在哪見他。”

許晚晴還是沒有說話。

“你公司樓下”陸弘感嘆說道,“我那次從你公司下來,他就在樓下,按他的說法,他經常停車在那裡偷偷看你。許學姐,過去的就過去了,你要想往後的日子過得開心,就得學會放棄仇恨,不看開你是無法丟下心中的包袱前行的,你給他一個機會……”

“夠了”許晚晴冷冷打斷陸弘的勸解,“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

陸弘自嘲一笑:“好,不提就不提,算我多事”

許晚晴一陣沉默,眼神閃爍,也不知道想什麼。

“繞著附近逛一圈吧,我還不想回去。”看到陸弘要拐上世紀花園的路口,許晚晴突然悶氣說道。

陸弘愣了一下,依言而行,順便把車速放慢下來。

“陸弘,你說,為什麼要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後悔呢?”許晚晴倏地幽幽嘆道,“為什麼在擁有的時候不好好珍惜?”

“也許……”陸弘頓住了,腦子裡突然閃現秦慧的頭像,感覺喉嚨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秦慧當時就是毫不在意他們之間的感情,棄之如敝屣,現在,她後悔了嗎?

長嘆一聲,陸弘苦笑說道:“其實如果懂得後悔那還是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那也是對自己對他人負責的態度,如果死不悔改,那才可悲呢”

許晚晴驚訝看了陸弘一眼,秀眉輕蹙,惱道:“後悔有什麼用,這個世界什麼藥都不缺,就是沒後悔藥賣就算再後悔,怎麼彌補,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也不能再讓一切從頭開始。”

陸弘又嘆道:“是不可以從頭開始,一切都變了,可也不應該因為這事讓自己不開心吧。放下心頭的防線,重新接納一些新的東西,這樣才能擁有更多。”

“你什麼時候又成哲學家了?”許晚晴沒好氣白他一眼,“要說閱歷,我比你還要多,我需要你向我講大道理?”

陸弘苦笑一聲:“那你說有道理不?”

“沒有”許晚晴堅定說道,“如果仇恨可以輕易放下,也就不叫仇喊恨了。”

陸弘一愣,仔細一想,自嘲笑了,是啊,仇恨就像心靈的毒藥,時刻啃噬著敏感脆弱的心靈,讓人痛癢難耐,非宣洩出來不能緩解。

他想到了自身,若說對仇恨的態度,陸弘自認不是一個大方到可以放過仇敵的人,比如說吳志川——

陸弘確實向許壽撒謊了,許壽的懷疑也沒有錯,今晚這事確實就是他一手炮製的,目的就是為了整吳志川——確切地說,讓吳志川先出手整自己,之後利用許壽進行反擊

陸弘問許壽他憑什麼做到這一切,如果他只是一個平常人,當然難以做到,可如果藉助了小八,那一切就容易得多了。

經過與吳志川的幾次矛盾與衝突,陸弘發現吳志川看上去表面冷靜有風度,並沒有像張三風那樣動不動就把人呼來喝去囂張得不行,不過這些都是掩飾罷了,其實他內心裡比張三風還要囂張跋扈,不把一切放在眼裡。

原因是他更驕傲於他的家世,或者說勢力,他認為以他們家的實力足以在羊城掀起很大的風浪,也就是說,他骨子裡的囂張不表現出來,那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可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他認為以他家的能量絕對可以解決,沒有人會真與他作對。

吳志川的驕傲使他很看重所謂的尊嚴,也就是他憑以驕傲的面子,誰落了他的面子,他就會瘋狂起來,他每次見了陸弘都要失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