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還告訴他:“這段時間我為你收集有利的證據和證詞,爭取在審查的時候讓你能無罪!”

“局長,真的會無罪嗎?”

“難!”

“多難?”

老人沉默了,張義笑著用戴著手銬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老師,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感謝您的。”

“傻孩子!”老人牽動嘴角,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笑容,“動用權力,我也會把你弄出來的!”

“他們想怎麼定罪就怎麼定吧,坐牢罷了,沒什麼可怕的。對了,局長!”瞬間的真情流露後,張義對老人的稱呼又變回了往常的模式。

“怎麼?”

“坐牢之前我想問一件事情,那五隻妖會被怎麼樣,真的要暗殺嗎?”

“公文還沒下來,十有**是抹殺的,他們的妖技可用性不大,上層不會費心思活捉的。”

“這樣啊……”張義長嘆一聲,“我害了他們!局長,我想打個電話!”

“給誰?”彷彿已經洞察到張義想法的老人,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

“家裡人……”

“你想警告那五隻妖吧!”老人壓低聲音說,“張義,不要做傻事,千萬不要!他們畢竟是妖,你是人,你是個有家庭有事業的人,不要為他們搭上自己的安危。”

“可是……”

“別說了,去吧,我只能送到這裡了。”

被兩隻獄警帶走的張義,眼神變得異常灰暗,上一次露出這種表情是為程平的死,這一次居然是為了那幾個嫌疑犯,幾隻妖。

心裡居然陣陣刺痛起來,些許不甘還有深深的愧疚。

張義枕著唯一的右手躺在床鋪上,久久地盯著天花板,在這狹小得讓人憋悶的牢房裡,時間也彷彿變得粘稠了。

“彼得!”

“主人,今天的晚宴是饅頭、稀飯還有您最愛吃的鹹菜,我已經吩咐廚房把饅頭烤至七成熟……”

“……”

“飯後去大院散步如何,今晚那裡有個大型派對,主要娛樂活動有個人散步、兩人散步、排隊散步、自由散步以及欺負新來的……”

“管家當得不錯!”

“謝謝主人。”

“不過我沒問你這個!”

“……”

“彼得,我在這裡能打到電話嗎?”

“這個嘛……”

“猶豫什麼,難道說有電話打。”

“差不多!”

“什麼叫差不多。”

“很難,要收錢!”

“監獄裡居然有電話!?”張義興奮地坐起。

“但是,呃……”彼得尷尬地說,“收費很高,打一次!”

“多少!”

“198!”

“這算個卵蛋,老子這點錢還是有的。”

“那個,用菊花幣支付!”

“什麼?”

“這樣吧,主人,晚上大院派對的時候我為您介紹順腿流大師兄。”

“順腿流大師兄?”張義驚愕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傍晚大院派對,也就是俗稱的犯人放風時刻,彼得帶著張義去見了幾個人,遠遠看去,那幾個人蹲在水泥管子上,眼神複雜地看著走過來的兩人。

當中一人掐掉菸頭,打著招呼:“喲,上檔次郎!”

“大師兄,我今天不叫上檔次郎,我現在是管家彼得!”彼得答道。

張義打量了彼得一眼,暗想這傢伙的背影有夠複雜的啊!同時他知道了,那個人就是順腿流大師兄!

這到底是什麼綽號啊!他真想大聲罵出來。

“你就是順腿流?”張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