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華夏人耳熟能詳的,武俠小說裡經常提到,不多解釋。實際上的氣血,最重要的還是那“氣”,和“血”一般,十二經脈透過手足陰陽表裡經的聯接而逐漸相傳,構成一個週而復始、如環無端的傳注系統。所以人活一口氣,若是經脈不通,人的生命也就危在旦夕了。藥物濫用者,到了注射的程度,對體內的血無疑是一種大範圍的傷害,包括血管。但同樣,對經脈,影響更甚。

釋兵慢慢地看著那金黃色的八荒能量,在陶濤的體內運轉著,時而溫和、時而暴戾,陶濤體內堆積的那黑漆漆的毒素被八荒能量衝擊得明顯淡了幾層。釋兵也能看到,注入陶濤體內的金黃色能量,在遊轉的同時,已經開始慢慢地變色,被那毒素染成了暗黃,釋兵心中不由一揪,看來這點能量,必須得拋棄,如果再返回體內,那豈不是把毒素傳給了自己?

陶廣明和陶濤的母親,看著釋兵兩指掐在陶濤的手上,兩人都是眼睛微閉,陶濤更是一臉的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的表情,而且從頭上到脖頸,能露出來的面板都已經開始泛出一些明顯帶著黑色素的汗水……兩人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是不宜打擾,只能相互攙扶坐在了旁邊。

就這樣,大概有個半小時的時間,陶濤體內來回攢動的能量終於完全變成了黑色,而陶濤的毒素已經有了明顯的減少,內臟的技能也開始恢復,閉塞的經脈也有改善,但若要恢復成正常健康的人,恐怕要堅持幾次才行,而且還要看他自身的努力。

忽然“噗”的一聲,陶濤體內的八荒能量倏地收回,釋兵不敢怠慢,手指攤平為掌,一個婉轉,只覺一股明顯的黑色粉末出現在手中。同時陶濤口中也是溢位一口黑紅色的血來,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之上。

“兒子!”“寶貝!”

陶廣明和自己的妻子一看兒子無力的樣子,心中一痛,都撲了過來。

“找個東西,讓他吐完!”釋兵的八荒能量不是不要錢的,為了抵制毒素進入體中,他不得不將那欲要返回的能量在空中打散,不由心裡一陣脫力的感覺,這時他黑黝黝的臉上也不由一陣慘白。孃的,俗話說,一滴精千滴血,勞資的八荒能量可是一股能量千滴精哪!釋兵心中暗罵道,不過他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沒想到自己還能治病,以後要是敗落了,咱也懸壺濟世去……

陶廣明的妻子一聽,趕緊拿起茶几上一個水杯來,放在還在吐血兒子的嘴邊,一股濃濃的黑紅血液已經盛滿了水杯。

陶廣明不敢說話,他看到釋兵的臉色不是太好,只能幫助妻子照顧兒子。

良久之後,陶濤終於緩了過來,睜開眼睛,雖說還有點虛弱,但眼中已是異彩連連。

“感覺怎麼樣?”釋兵關切地問了過去,從來都是殺人,第一次治病救人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撲通一聲,只見陶濤掙扎開母親,猛地跪在了地上,:“大哥,求你救我!”

這個時候陶濤才真正相信了,眼前這個和自己一樣年齡的人,有著多麼讓人匪夷所思的能量。他一臉的興奮和期盼,那瘦弱還遍是針孔的手臂抱著釋兵的雙腿,激動地渾身顫抖。

“起來,咱慢慢說!”釋兵呵呵一笑,將陶濤扶了起來。而陶廣明夫婦也是一臉的驚喜,欣喜對視之後,有些手舞足蹈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能從兒子的表情中看出,釋兵簡直是一個神人!

陶廣明的妻子已經在雙手合什地祈禱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說出,你是從哪弄到的毒品麼?”釋兵將自己的右手攤開,輕捻一下,那黑色的毒粉簌簌地掉在了地上,猛一看去不會覺得什麼,但陶濤怎能不知這是什麼東西,身子不由一顫。

“快說啊兒子,快給黑老大說!”一旁的陶廣明容光煥發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