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大罵吳昌時欺瞞狡辯。吳昌時仍是不屈不撓,說:“如果皇上一定要以通內之罪坐臣,臣怎敢違抗聖意?處罰自當由臣承受,但要違心屈招,臣實不能。”

氣昏了頭的崇禎皇帝命宦官對吳昌時用刑。閣臣蔣德暻、魏藻德抗議道:“朝廷殿陛之間,向來沒有用刑的先例。請將吳昌時傳送法司審問。”

可崇禎皇帝卻說:“這樣的奸黨,神通廣大,若離開此地,誰還敢按法律對他勘問?”

兩個閣臣仍然說:“在殿陛用刑,實為三百年來未有之事!”

可崇禎皇帝恨恨地說:“吳昌時這廝也是三百年來未有之人!”

於是閣臣無話可說,只能看著太監們在堂皇的丹陛上動刑。吳昌時被上了夾棍猛敲,不多時兩條腿就都被夾斷,人也昏死過去。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面如死灰。

而崇禎皇帝發洩了一通,也覺得頗為無趣,這才收場。之後,他又命錦衣衛迅速派人到通州大營和吳��募蟻紓��苧尤搴臀猱‘提解到京,聽候發落。周延儒是在吳昌時案中受到牽連的,提解進京還勉強說得通,吳���稅負廖薰叵擔�脖惶嶠猓�搶磧刪橢揮諧珈躉實圩約褐�懶恕?墒且蛭�寰�乖詮嗇冢��牆溲希�嶠獾慕躋攣酪皇比�棠誆荒艹鼉��

而吳昌時被人抬到詔獄中,後來又多次受刑,始終沒有招供。為了洩憤,崇禎皇帝就下令把吳昌時連同範志完、趙光汴等人一起處決了。

這件事不僅證明了,小人中也有“堅貞不屈”的硬骨頭,也讓眾勳貴心中慼慼,崇禎皇帝已經變得喜怒無常,所以在這敏感時期,還是謹言慎行為妙。

沉默了一會兒,就有位侯爺就問薛濂和吳惟忠道:“薛侯!吳侯!你們家長敬什麼時候帶兵來勤王?”

薛濂立刻閉緊了嘴,因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怎樣回答都不好。

而吳惟忠則沉吟了一下,接著猶猶豫豫地說道:“本侯那十四子現在汝寧,正與民匪和韃子作戰,應該無力顧及京城。而那西北李賊已成氣候,依本侯之見,還是先讓皇上赴南京巡視一番吧。”

而吳惟忠提出的就是遷都江南,這也是現在的崇禎皇帝最想要做出的一個決策。

在明朝建國的時候本來建都在南京,後來成祖靖難成功,卻不願離開自己的老根據地北平(就是北京),所以在政權穩定之後仍然回到北方,以北平為北京,但在很長時間裡北京在名義上只是陪都,稱為“行在”,正式的首都還是南京。

直到宣德年間,南北兩京的地位才巔倒過來,北京成為了正式的京師,而南京反而成了陪都。但由於歷史的原因,陪都南京一直保留著皇宮和一整套政府班子,有五府、六部、和各院、寺、科、司,甚至宦官的二十四衙門都一應俱全。各部門的長官和屬員在名義上同北京各官是平級的,只是沒有實權,管轄範圍僅限於南直隸地區。

明朝在南京保持一套虛擬的政府班子,本來也有預防突然事變的意思。此時北方大部分地區頻遭兵燹,已經殘破得幾乎無法收拾,而長江以南卻還基本上保持著比較穩定的局面,因而遷都南京確實是暫時躲避危險,再從長計議的最佳策略。

這裡面的道理,就連從來不過問政事的周皇后都很明白。據說一次見到崇禎皇帝為國事危急悶悶不樂,她就提起過:“我們在南京還有一個家。”

其實崇禎皇帝自己對於這個道理更清楚,而且早在崇禎十四五年間就已經與首輔周延儒秘密商議過南遷的問題。(未完待續。。)

第八百六十一章南遷和調兵

但舉朝撤離北京,不論表面上說得怎樣冠冕堂皇,具體做出怎樣的安排,實際上都意味著要最後放棄北京和北方廣大地區,下一步大概只能在江南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