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巡撫管轄了。所以這次山東的官員缺額很多。

沒想到吳世文要丁憂了。雖然他的官職一定會儲存,他的超拔也一定會有效,可是當等到丁憂過去以後,誰知道會不會被打發到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中去啊?到底吳世文的文憑還不夠硬,只是一個舉人而已。所以吳世文為丁憂過後挑官的花銷犯愁呢。

不過這也就是兄弟之間的發發牢騷而已,畢竟丁憂期滿,還有二年多的時間呢。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是人多眼雜,三兄弟也不可能長談,所以在發洩幾句以後就各自散去了。

吳世恭回到靈堂的時候,十九妹吳雲箐早就等著了。她與吳世恭的大哥吳世勳都是夫人親生,是嫡女,所以對於夫人的故世,吳雲箐也確實傷心,小眼睛也紅腫著。

在奴僕們的幫忙下,吳世恭和吳雲箐更換了靈前的香燭,擦抹乾淨供臺。接著就是漫漫長夜的守護了。

吳世恭趕到了京城的時候,畢竟恭順侯夫人已經辭世了一段時間,上門拜祭的人也減少了許多,再加上現在已經是晚上,所以他們倆根本就不要做些象是孝子孝女磕頭,回謝客人的事。現在還有著一些奴僕幫忙,所以吳世恭和吳雲箐就只要守住香燭,不讓香燭熄滅就可以了。

空閒下來以後,吳雲箐就好奇地開啟了話匣子:“十四哥哥,聽侯爺和大哥說。你到了地方上打了很多仗。這打仗好玩不好玩啊?說些給妹妹我聽聽吧。”

吳世恭一聽這天真的話,差一點一口鮮血噴出來。自己九死一生的打仗,在自己這個嬌生慣養的妹妹心裡,卻變成了一件好玩的事。

不過吳世恭看到吳雲箐和她身後的丫鬟都興致勃勃地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神秘和浪漫的幻想。吳世恭也不忍心刺激小姑娘了:“還行!就是苦一些。你看我身上都曬得這麼黑了,可能扔到石炭裡都找不到了。哪象十九妹你啊!白富美啊!”

“白富美?”吳雲箐聽不懂吳世恭那個現代用語。看著吳世恭頭上升起了一個小問號。

吳世恭笑了起來,說道:“面板又白,身世富貴,長得又美啊!”

吳雲箐聽到吳世恭的誇獎,立刻羞紅了臉,用手帕捂住了口。“吃吃”地笑了起來。笑完以後,不依地說道:“不來啦!十四哥笑話我呢。不過我聽說以前十四哥不太愛說話,沒想到十四哥的嘴是那麼的甜。怪不得他們都說,當時十四哥在京城裡就騙了一個小寡……”

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好。吳雲箐是連忙住口,不過她還是捂住了嘴,笑個不停。

吳世恭也沒在意吳雲箐的心直口快,畢竟是自己的妹妹,話裡又沒有什麼惡意。

“那麼……那麼十四少爺親手殺過人嗎?”吳雲箐身後的丫鬟看起來在她的房中地位很高,所以也有膽子插嘴問道。而吳雲箐也對這個問題相當好奇,瞪大了眼睛等著吳世恭的回答。

吳世恭在心中腹誹了幾句,現在的這些小姑娘怎麼都是這麼重口味的啊?不過他還是微笑地回答道:“打仗總要殺敵,不過我殺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上報君恩,拯救黎民嘛。”吳世恭並不想給這兩個小姑娘的心理留下什麼陰影。

不過很顯然,吳雲箐和那名丫鬟對吳世恭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很不滿意。吳雲箐一撅小嘴說道:“十四哥哥就是會說這種漂亮話。給妹妹說些真話都不行。”

吳世恭就有些膩煩了,不過他還是微笑著說道:“姑娘家的,還是不知道什麼是打仗最好。我去河南的時候,帶著近二百位陽武侯府的護衛,可到了現在為止,都死在沙場上三十幾人了。還有一些殘了的。哥哥我不是想騙你,是真心不想提起這些傷心事。對其他人來說,他們也就是一個名字,一個數字而已,可對我來說,他們的音容笑貌都在我的腦海中刻著呢。都是活生生的人呢。”

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