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

接著,吳世恭又對身邊的護衛吩咐道:“你們快到老蒼頭家裡去一次,把他的家人都給送過來。再安排人送到汝寧府去吧。他們如果不聽話,就把他們都抓過來吧。”

智慧給老蒼頭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接著又騎著馬來到了吳世恭的身邊:“大人宅心仁厚,其實那老者也很感激大人的好意的。”

“倒是很少能夠聽到和尚你的誇獎啊!唉——!這兵禍也真是一場禍害啊!我又能夠救得了幾個啊?真盼望這一切早些都結束啊!”

沙河西岸叛軍的大營中,正是李九成的兒子李應元率領著四千三百多名叛軍,監視著對岸明軍的一舉一動。而現在,李應元正聽著負責探子的叛軍軍官的稟告呢。

“李千總,昨天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只有三個人回來。他們報告說:對岸的官軍象是發瘋一樣,不讓任何人過河,他們也沒辦法深入,只能夠找了個機會回來了。而且今天早上,在河邊觀察的弟兄也發現大量的官軍騎兵在沿岸掃蕩。估計對岸的官軍就快要打過來了。”

“我知道。”李應元點點頭說道,“已經有了訊息,對面的官軍換帥了。而且還來了幾萬援軍。看樣子這次可是真要打上一仗了。不過我這裡才四千多人,我們這些老遼軍更是隻有了五百多,人手都抽到萊州城那裡去了。犢子養的,那萊州城還象一隻鐵豌豆一樣,卡在我們的脖子了啦。孔將軍那裡你訊息傳過去了沒有?”

“一雞鳴就派人傳信了。可是回信還沒有來。”

正在這個時候,整個大營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李應元和那名軍官剛想出帳瞧一下發生了什麼狀況,只見到一名親兵興奮地跑了進來。

“千總大人,是孔將軍親自率領援軍來啦!”

這次孔有德率領了三千六百多人來增援。李應元把孔有德迎進自己的大帳以後,詢問道:“孔叔怎麼自己來了啊?”

孔有德笑著揮揮手說道:“在萊州城有你父親盯著,出不了什麼大問題。他們也就只有縮在城中死守的膽子了。”

“我這次帶來的人,都是些老遼兵。還有一批隨後趕到,有著一萬一千多人呢。這沙河水雖然很淺,可以涉水而過的地方也很多,但是有著老遼兵壓陣,沒有個幾萬大軍過不來。這次如果能夠把官軍給打疼了,起碼可以有個兩、三個月的空餘時間。我們都把萊州城圍了大半年了,他們的存糧也不多了。利用這空餘時間,一鼓作氣就可以把它打下來。這樣的話,我們東江鎮的兵馬,可就能夠放大膽四處縱橫啦!”

“可是孔叔,這次來的官軍可有些氣勢洶洶的啊。”

“哦?打探過了嗎?到底有著多少人啊?”

“探子損失很大,但估計不會下於三萬人馬,可能還會超過五萬。這人數上,我們可是處於劣勢啊。”

“沒關係,有著我們這些人就夠了。減去號稱的,再減去抓來的民夫,官軍中能打仗的又有多少人呢?也就是我們的攤子鋪得太大,處處要用兵。我們的騎兵和戰車兵還都在黃縣那裡沒辦法調過來呢。不過也不要緊,能夠和我們遼兵打仗的官軍又有幾個呢?算下來也就是那些三邊兵了吧,可他們都陷在陝西、山西沒辦法過來呢。其他的那些官軍,不是我小瞧他們,我們遼兵能夠一個打十個。”

說完以後,孔有德和李應元都一起笑了起來。

“孔叔,是不是再送一張降表耍一下官軍啊?”

“估計是沒什麼用了。心也別太黑了,我們都玩過他們五六次了吧。”

說完以後,倆人又是一陣大笑。

“不過,我們還是要謹慎。到時候讓那些我們在登萊蒐羅的人頂在前面。一有不對,你就要看緊了,要及時地把我們老遼軍的人都撤回來。我也和你父親交待了。萬一我們這裡不利,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