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隱在門後,沉著的準備應變。

天好黑好黑,黎明前的陣黑是最黑的時候。但是段一刀的視力與聽覺,幾乎已到了佛門弟子所謂天眼通天耳通境界。雖然人在屋裡,但是小屋附近有任何細微的響動都瞞不過他。

“哪一個天殺的混蛋,如果膽敢使用什麼下五門的伎倆搗鬼,爺我要不折斷他的手腳,算爺我栽了。”他向小窗外大聲喝道。

窗外是東廂的小天井。有兩個黑影偷偷摸摸,正悄然向窗下接近,無聲無息像是幽靈。

聽到小屋裡傳出來的喝罵聲,兩個黑影一驚。一打手式,立即飛躍上屋,做賊的人如果被現,按規矩必須見機溜走,不走就會成為強盜。

朝廷懲辦強盜的罪名可比賊要嚴重百倍。賊只須打屁股坐牢。強盜可是要上法場的死罪。

這兩個黑影不是賊,也不是強盜,見機退走。對方既然已經現有人入侵,偷襲顯然無望,怎能不見機退走?機會已失。必須另打主意。

………【第一百五十六章中伏】………

“姓段的,夠種就出來說話。別在屋裡做縮頭烏龜。”有人在屋頂上操著怪異的嗓門嚎叫。

媽的,事情越來越大條了,連爺姓什麼都知道了,這幫子傢伙還真是要粘上我呀!“狗屁,爺我是什麼人,不是你們這些子裡大聲反問道。

“出來不就明白了?咱們在校場等你。”

“附近這許多人是幹什麼的?”

“預防閣下逃走。”

“爺我如果逃走,你們有把握阻攔嗎?”

“大概能。”

“好,爺我要從正東脫身,你們準備好了嗎?”

指定方向突圍,單單這份豪氣就足以讓包圍他的人心中懍懍,氣勢也為之一奪。

“在下等希望尊駕真是個有擔當的英雄,希望閣下能光明正大在校場打交道.而不須先混戰一通,再橫眉豎目理論是非。”

“呵呵!看樣子,你們確是有誠意捧段某做英雄呢!好吧!英雄來也。”

門開,人影疾閃,吐出的語音猶迴響在耳畔。可是段一刀的人已經登上了屋頂瓦面。

在他登上屋頂的同時,對面的那四個黑影也與此一時間飛掠而走,從屋前飄落,向巷口外的原本是荒草叢生、但現在已經被大雪掩蓋成白茫茫一片的校場急走狂奔。

北校場事實是方圓數里的曠野。

那時。民壯每月操練三次的規定,己形同具文,半年也難得檢驗一次,事實上北校場除了用來處決罪犯的用途外,毫無其他用途。

四個黑影踏雪如飛,僅掠出幾十米。就停步轉身相候了。

黑夜中看不清相貌,但段一刀已經可以肯定地估計,他從來沒見過這四個人。也不是曾經主動或者是被動的打過交道的任何一方人物,自然也就不知道對方的來路底細。

段一刀把地煞刀……哦,這是他自己給新出爐的那把刀取的名字,天絕刀隱沒,地煞刀冒頭,很合適!把地煞刀隱在肘後,隨意的站在四個來意不善的人面前,沒一點怕或者是驚的意思,單是這份鎮定的舉止就具有震懾人心的力量。

“我說各位,爺我已經出來了,你們各路的毛神也就別在藏著掖著了,該冒頭就冒頭,該出來就都出來吧。爺我的嘴可不怎麼好,最好別讓爺我說難聽的。到時候大家鬧心,明白沒?”段一刀颯然站在那裡,任由刺骨的寒風掠體,卻跟沒有感覺似的,臉上的顏色都沒變,而且神情也顯得輕鬆無比。

“該現身時,他們會現身的。”一個黑袍人冷冷地說道,這位也不差,大冷天兒,段一刀能看出來,他穿的也不多,估計是有些手段的傢伙,聽口氣,這傢伙大概就是主事兒的人。

“嗯。”段一刀無所謂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