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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儘可以提出異議,到時候見到長林道友,都向他反映。或者回到守觀,你們再和觀主反映,都自無妨。”
嚴秋這回搶著道:“誰敢越過您去?先過小道這一關。”
程鈞嗯了一聲,露出滿意的笑容,道:“既然如此,我就宣佈決定了。”
這一句話,眾人都傻了。
合著這位使者誰的話也不聽,直接就說決定?
聽他前面幾句話,全是自謙之詞,眾人都以為他年輕面嫩,因此說出來不自信,都搶著奉承他,然後等他徵詢自己的意見的時候,再用言語套他,爭取自己的利益。這時琢磨過來,他前面的話字字句句透著都是獨斷專行的意思,連徵求意見,讓他們擺自己的條件的機會都不給,一個不聽,一個不問,就宣佈決定,最可氣的是,剛才還讓他們幫著敲定了磚腳,結果就入了他的彀中。
那怎麼行?
眾人千里迢迢趕來,花費了多少心思,就讓這個外人來做主?就算他是道宮的使者——
就算他是道宮的使者……
程鈞沒理他們,伸手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來,道:“那我念了()。”
眾人又被他這一手震得不輕,什麼就唸了?這是皇帝老兒的聖旨麼?
程鈞念道:“盤城之事,經本座與當地守觀查問,現已基本落定。我與爾等約法三章,第一——道門再傳弟子之位,牽涉九雁山,道觀傳人及散修各人等不得私自做主。待本使上覆道宮,詢問九雁山之後,再做定奪。餘人不得多問。”
聽了第一條,眾人只有無言以對。程鈞道:“第二——再傳弟子程浙所留遺物,本使還未見到,不知多少,不能詳細分明。叫道童過府,抄點財物,折算靈石合價,到時除了進獻道宮、雲州守觀、郡城守觀、本地子孫觀之外。其餘財物作價當場拍賣,價高者得。所得靈石發還其子程錚。本使可以當場公證,面議付現,爭執勿論。”
眾人臉色又黑了一層,光聽這個進獻各地道觀的名單就覺得腦袋疼。程鈞道:“第三——有散修程錚上書本觀,請求立父親衣冠冢回本家。本座前思後想,此乃家務事,非道門所轄,著私下解決,不予仲裁。其餘小事,皆從此例。以上。”說著把那張紙往桌上一放。
說完了,程鈞抬起頭,露出了一種“看我多公正,趕緊表揚我吧!”的表情。
眾人被他接二連三的自說自話震得不知所措,穆嚴兩家的目光刷的一聲,集中到了程薄臉上。
剛才他們倆賣聰明賣的過了,如今不好出言反對,只有從未表過態程薄或許可以說上兩句。程薄其實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但是眾人都看著自己,不得不說話,但也不敢隨便說話,生怕替旁人頂了雷。
這個尊使的相貌和名字頗有蹊蹺之處,似乎有文章可做()。
程薄暗自琢磨,這人的脾氣不小,剛出來的時候就給了一個下馬威,逼得嚴秋幾乎下跪賠罪,自己說幾句會怎麼樣?上陽郡守觀的那些老道和自己客氣得很,那是因為平時沆瀣一氣慣了,這道士擺出道宮的譜兒,不理自己,自己上去也是沒趣。
他到底是什麼人?和程家有沒有淵源?
程薄正在轉心思,突然聽到有人道:“啟稟上使。酒宴準備妥當,可以開席了。”
程薄心中一喜,有許多話平時說不得,酒宴上可以說得,幾杯酒下肚,先套問他的來歷,程薄還不信,這麼一個相貌相似,姓氏相同的人,和程家果然沒有關係?若能搭上幾分關係,往後程家在道宮中都有靠山,這區區上陽郡,更是不在話下。就算是應允了他剛才提出的條件,那也是得大於失。
說到底,他並沒有懷疑程鈞和程錚的關係,程浙兩子一女,夭折了一個,還剩下的他都認識,程浙本人潔身自好,專心修煉,也沒有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