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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衣服。
“阿渢。”李覃無奈,也無可奈何,見李渢背起書箱,他在身後喚叫。
李渢回頭,見老爹一臉哀傷,髮鬢蒼白,即使再無情,心裡仍有觸動。
“爹,多保重。”李渢揹負書箱,伏膝跪拜,一連三拜。
起身,再無留戀,毅然離去。
目送兒子離去,李覃想,當年將他們母子分離,看他痛哭怨恨,就知道日後留不住,當真是留不住。
李渢從後院門出行,李家喜事熱鬧,無人留意,這一夜走得無聲無息。
第二日,寶兒驚呼公子失蹤。
李家大小聚集在一起,驚詫,驚喜的有之,紛紛假意派人去尋找。李覃過來,淡然說:“阿渢走之前,與我說過,不必驚慌,他外出求學,過段時日會回來。”
文氏在旁輕嗤,說:“大驚小怪,要走早走,沒兩日準回來,又不是沒有的事。”
李覃怒視文氏,向來懼內,此時只覺怒火中燒。
李政無言,似有覺察,卻也冷笑離去,心想:“他知趣自己走最好。”
事後,寶兒整理房間,整理出二十兩銀,都是院試考得案首,李覃給他的銀子,之前太婆給李渢做的那幾套衣服,和其他貴重衣物,李渢也是一件未拿。
正月一家人都是謝家的僕人,正月樣貌好,人聰明,被挑選為謝芷的書童,謝芷讀書時就跟在身邊,謝芷散走僕人時,正月在其中。正月一家沒了住所,投靠親戚。窮人家,哪有的清閒,從謝家出來沒幾日,正月在城西的客棧謀份跑堂的差事。他跟在謝芷身邊多年,不拿謝芷當主人看待,多出幾份情誼,聽聞謝芷把謝家大宅留給平娘母子,曾過來謝家打探謝芷的下落。謝芷的所為,正月不像外人那般驚訝,謝芷不是傻,而是寬仁厚道。知道謝芷去鄉下,正月記下方位,卻也無可奈何,吃飯為第一要事。
在客棧遇到李渢時,李渢風塵僕僕,獨自一人,正月認出他來,沒有前去搭理。謝芷落魄,他這個書童也混成跑堂,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正月擦抹桌子,靜靜從李渢身側走過,李渢抬頭目光落在正月身上,正月不好作傻,裝不認識,小聲說:“李公子,你怎麼獨自一人來杭州。”李渢端詳正月,問道:“你是謝芷書童正月吧?”“回公子,是的。”“怎會在這裡?”正月黯然,李渢見他沉默,想以他和謝芷的情誼,不可能被謝芷驅逐。正月抬頭,紅著眼說:“李公子有所不知。”李渢便意識到謝芷出事了。
“謝芷在哪?”
往杭州路上,特意途徑餘杭,是因為謝芷和孟然在餘杭,即使過門不見,畢竟到過他們生活的地方。
“公子家裡數月前出事,公子現在獨自一人住在鄉下。”
說起謝芷,可憐他家小主人,孤零零一人,無依無靠。
“從頭說來。”
正月把謝家售鋪,謝爹與人爭紛,被人誣告,氣憤而亡,謝家債主上門,謝芷典賣衣物,散走僕眾,將謝家宅子留給異母弟,獨自一人去鄉下的老宅居住等事說了一通。
“公子身無分文出的謝家,他平日裡衣食無憂,橫遭變故,還不知日後如何是好呢。”
李渢聽完正月的陳述,面無表情,正月見他無動於衷,曉得他素來無情冷酷。
“謝家鄉下的宅子,是怎樣的宅子”
“以往消暑的去處,我也沒去過,只知道那兒偏僻,多年無人居住。”
“位於何處?”
“李公子,你可是要過去?”
謝家出事後,正月找過孟然,孟然不在家,還沒從雲南歸來,正愁找不到人去看看謝芷。李渢對誰都不冷不熱,難道他竟肯前去,先前絲毫不指望他啊。
“我正欲尋個偏僻的讀書處,不介意去看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