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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的關係有了歷史性的突破,終於說了超過五句的話,我決定再接再勵,以趕超英美的速度和他拉近關係。
可惜接下來的日子裴湛藍並沒有再多出現,只是每次小穆送藥來時會帶上一塊糖。而最無奈的是,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想想自己已經在這住了7、8天了,不好意思再耗下去,且心中惦記李奶奶他們,我便來到裴湛藍書房,向他告辭。
他正在翻看一本醫書,邊看邊在一旁作註釋,見我進來,便放下筆示意我坐。
我在他身旁坐下,為防止自己再度結巴,將目光定格在他白袍的前襟,深吸口氣道:“裴公子,我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還有這些天的照顧。”這是目前為止我在他面前說話最連貫的一次。
裴湛藍淡淡一笑,起身到書櫃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到我眼前,我接過一看,是一塊紅布裹的東西,布上還殘留著幹掉的血跡。怎麼有點眼熟。。。。我忽地想起,這不是那晚差點要我命的“字典”嗎?!這些天我心念著裴湛藍,早就將它忘到腦後了。
我開啟紅布,裡面露出一個四方銀盒,盒身雕著游龍戲鳳圖,做工精美,入手沉甸,價值不菲。我試著揭了一下盒蓋,沒開啟,再一看盒身上有一鎖孔,原是上了鎖。
這可難不倒我。我拔下簪子,抽出細鐵絲,伸進鎖孔撥弄,隨著手上傳來的感覺力道也隨著變換。這鎖並不很複雜,很快我便順利將其撬開。
我正要開啟蓋,忽然想起以前看過的武俠片,便站起身把裴湛藍拉到身後,自己也退後一步,從腰間抽出倚天,伸著胳膊用匕首尖把盒蓋挑開。
未如我所料,盒中並沒有什麼暗器飛出。我湊上去一看,盒中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本冊子,上面幾個鬼畫符似的古字,我卻不識得。
我拿起那冊子翻了翻,裡面的字倒非古字,內容看上去像是些內功心法。我不禁皺著眉嘟囔了一句:“這是什麼鬼玩意?”
我看向裴湛藍:“裴公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看上去好像是本內功心法。”
一直在一旁淡漠看著我的裴湛藍眼中終於出現了一抹似看傻瓜般的神情,雖然他很快又帶上了常見的微笑,但我確信他一定覺得我差點把命丟了拿回來這麼個玩意,竟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不是在裝傻就是真傻。
我尷尬地乾笑一聲,向他簡單解釋了那晚的情況,以說明我拿到這東西純屬意外。也許是看我確不像裝傻,裴湛藍看著我的眼神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此乃是《釋悟心經》的手抄本。”裴湛藍接過我手中的冊子,輕輕翻看著。
只一個手抄本也值得這麼多人不要命地搶?我心裡不禁有些不屑。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裴湛藍繼續道:“相傳100多年前少林出了一個練武奇才,法號釋慈。他自小習武,二十歲時武功已超過了有幾十年功力修為的少林主持。釋慈年輕氣盛,總想去試試是否自己的武功真是天下第一,便在二十一歲那年離開少林,在江湖遍下英雄帖,專找高手比武。很多人見他狂妄便前來挑戰,但竟無一人能夠打敗他。在他二十五歲那年,已再無人來挑戰。”
這不是東方不敗的原型嗎?我心裡暗想。
只聽裴湛藍繼續道:“但釋慈並未就此罷休,他知道高手中的高手還未出山,那便是武當及五嶽派掌門,於是便尋上門去。而此時,武當與少林及五嶽派掌門早已為此事商討多次,一致認為釋慈雖是個武痴,但心念尚非邪道,於是各掌門聯手,以各家獨門內功牽制釋慈,最終將其打敗。聽聞那場比試持續了三天三夜,雖然釋慈重傷終敗,但各家掌門也都受了傷。”
“後來呢?”我覺得裴湛藍頗有當說書先生的潛質,任何事經他清朗的嗓音娓娓道來,讓人想不聽下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