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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卻強裝鎮定,一派義正辭嚴,道:“楚軻,我這準備問你話呢!不要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又——”
聲音戛然而止,平阮兒突然背轉身去,臉羞紅成一片,眼中卻交織著對楚軻的無可奈何與對自己的懊惱。
身後傳來入水的聲音,她終是沒有楚軻手快,“是不是又受傷了”的話還未完全問出口,不想就被他的動作打斷,他竟然還真敢……!
“阮將軍還停留在此,可是欲與軻共浴?”身後突然傳來楚軻低沉靡麗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蠱惑,仿若縈繞鼻端揮散不去的薰香,令人迷醉,神智脫離身體飄忽不清。
不知為何,聽他自稱軻、稱自己為將軍,平阮兒就渾身不自在,就好像掉進了茅草中,茅草花沾了一身,肌膚癢癢的……尤其想到身後的人定然在用那種促狹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就更是有些氣急。
銀牙咬碎,她知道自己回頭的那一刻就輸了。
“哼!”她憤恨不已,氣悶得狠狠地大力跺了下腳,隨即疾步如飛地逃離了帳篷。誰願意和他共浴,誰愛管他的破事!為了堵住她的問題,他竟然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還真是……太可氣!
她已經從最初的無奈與懊惱中生出了一股子怒氣來。
怒他的死活不開口,怒自己的色厲內荏;怒他的刻意隱瞞,怒自己百般退讓。
腳下生風,她大步衝出帳篷,帳簾狠狠想掀開拋下,彷彿要將一腔怒意發洩!
屏風後面,水聲停止,楚軻目光直直地看著平阮兒的離開的方向,嘴角上揚起的弧度漸漸拉直,無悲無喜。
突然,他的唇抿得死緊,頃刻間,一線猩紅液體從唇角溢位,淌下。他快速地吞嚥了一口,將湧上的血氣盡數嚥下。
“家主!”房內突然冒出三道身影,恭敬地立在浴桶旁,臉上俱是一副擔憂之色,可不正是三大護法。
“嘩啦”一聲,楚軻徑直站了起來,水如小溪一般從他完美的軀體上蜿蜒淌過,卻沒有如常地淌進浴桶中,而是越往下淌溪流越細,倏爾化作白色霧氣消失在了空中!
竟是被他滾燙的身體直接烤乾了!
見狀,連一向最鎮定的乾護法都不禁蹙起眉頭,更何況向來操心的經護法,只是三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只靜立於一旁,家主決定的事,他們根本無法插手。
相較三人的憂心而言,作為當事人的楚軻卻依舊從容淡然,他手背利落揩過唇角,將血跡擦拭乾淨,然後不疾不徐地跨出了浴桶,道:“時日漸近,偶有吐血之症,並無性命之憂,無需太過緊張。”
瞄了眼他身上仍然穿得好好的褻褲,經護法嘆了口氣,心想:若是真不用緊張,家主您又何須瞞著主母?又何至於用這種拙劣的方法讓主母知曉您不願告知的心意?
儘管心中如此想著,他卻還是取了屏風上的衣袍遞給了楚軻。
“你去跟著她罷。”楚軻吩咐道。
經護法手上動作一頓,猶豫片刻,然後請示道:“家主,那若平將軍問起,我應該如何回答?”
“她不會再問了。”狹長的眸子闔上,斂住了幽幽光芒。以她的通透,必然知曉自己所做一切無非是為了堵住她的口,而以她的驕傲,她一定不會再問的。
只是,楚軻這次卻是料錯了。
平阮兒的確生氣了,發怒了!以她的聰慧,自然知曉楚軻所作所為就是不想給她開口的機會,他不願騙她,卻也不想告訴她,便以這種顯而易見的方式清楚明白地拒絕了她的探究。
只是她氣憤,難道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還是說,她真的這般弱,弱到只能依附於他,依靠他的保護,而不能與他並肩作戰?
這種拒絕,某種程度上是對她自信的打擊,也是對她驕傲的摧殘,同時,她本是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