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日上三竿。

丞相府裡鬧騰騰的。

葉素兮前來叫蕭厭離前去大廳。

她左臉的紅斑被她畫了上去,倒是像模像樣的。

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衫,看起來和平日的蕭厭離完全不一樣。

清冷貴氣,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身份。

她和葉素兮來到大廳,就聽見蕭靖和正在發脾氣。

“五百萬金葉子!”

蕭靖和將手邊的茶盞都打翻在地,平日肅穆的臉上全是怒意。

“許彩蝶!你是怎麼管教思然的?”

蕭厭離和葉素兮站在門口,也不著急進去,反而是看好戲一般看著大廳裡的人。

穿著淺粉色衣裙的蕭思然跪在地上。

昨晚回來應該就使用了那個玉容生肌露,她臉上的傷痕已經全部消失。

小臉看起來還水汪汪的。

因此就算蕭靖和此時大發雷霆,她也毫不所動。

“爹!我的臉已經恢復了,這五百萬花的很值的。”

蕭思然抬頭有些不甘示弱,只要東西有效果就好了,管他多少錢。

何況還是君天祈給的錢。

她不明白蕭靖和為何生氣。

“哼!婦人之見。”

蕭靖和深吸一口氣,冷哼道。

“官場上的事情,豈是你這種女人能懂的,五百萬儘快還給三殿下。”

“用你的嫁妝!”

三皇子無才無德,空有一身皮囊,和他母親陳貴妃一樣。

除了美貌一無是處。

這樣的人怎麼能堪當流雲國儲君。

他已經給君天恆投了真心,怎麼能再和君天祈扯上關係。

這不是將他往火坑裡推嗎?

所以蕭靖和才這麼生氣。

“爹!”

“那可是娘給我準備的嫁妝!”

蕭思然站起身來,和蕭靖和對視著。

眼裡滿是執著。

只是那執著是對君天祈的執著。

“思然,別說了。”

許彩蝶示意蕭思然不要再頂撞蕭靖和。

可是蕭思然哪裡聽,現在滿腦子都是君天祈。

誓死要嫁給君天祈,眼下好不容易有機會。

她怎麼可能放棄。

“義父!”

蕭清絕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義父,思然年紀尚小,對女兒家容貌甚是在意。恢復容貌也是希望日後能幫助到義父您啊。”

蕭厭離心裡不由得冷哼,這個蕭清絕當真是白眼狼一個。

若不是原主心地善良,他早就凍死在官道上了。

哪裡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幫我?她們婦道人家不懂朝堂局勢,難道你也不懂?”

蕭靖和對這個義子是比較器重的。

“義父,現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兩位皇子我們都不好得罪。”

“那你說怎麼辦?”

蕭靖和斂住脾氣,瞪了一眼不知所謂的蕭思然。

“三位殿下如今都在各爭背後勢力,目前站隊其實並不明智。”

“三位小姐各有千秋,不如押三位殿下,不論到時候誰登基,都不會危及到義父您國丈的地位。”

蕭清絕一咬牙,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蕭思然,眉眼間明顯帶著異於兄妹之情的情愫。

蕭厭離將這些盡收眼底。

“丞相叫我前來何事?”

蕭厭離毫不猶豫跨進大廳,出聲打斷蕭靖和的思索。

她還沒有擺脫君天祈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