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睜睜看著明易生鼻涕眼淚橫流,哭著叫著被衙差帶離了視線。

“葉氏,現在你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用七步倒毒害六殿下與幽蘭郡主還有耿祈的?”

葉氏緩緩爬了起來,咧開嘴角露出幽幽詭辯的笑容,不帶一絲生氣看著古峰,道:“大人,沒有人指使,奴婢毒害耿大少爺,就是想要報復三姨娘;至於六殿下與幽蘭郡主;他們一樣傷害過我的冬梅,所以他們也一樣該死!”

“葉氏這你話不對吧!”管正見她不肯說實話,又開始急燥起來,“三姨娘之前已經說了,你當年被她趕出院子之後,是因為有已亡故的二夫人求情,你才能得以繼續留在東方府裡,你說,你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唆使,才會做出毒害皇子與郡主的惡行?”

“沒有。”葉氏搖著頭,毫無生氣道:“沒有任何人唆使奴婢,奴婢所做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跟任何人無關,你們要殺就殺要砍就砍吧。”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管正幾乎惱羞成怒,咬著牙根站了起來,微向前俯身逼視著葉氏,“難道你想看著你的兒子再受一次刑嗎?”

“大人,”葉氏一聽這充滿威脅的話,心裡霎時慌了,口氣也在不知不覺中軟了幾分,“奴婢求求你,有什麼都衝著奴婢來,千萬別再為難易生,他只是一個智力不全的孩子,他什麼都不懂。”

“哼,不對他用刑也可以,那得看你的態度配不配合。”管正露出兇狠的眼色,對著葉氏低低冷哼了一聲。

“好,奴婢配合,奴婢配合。”葉氏嘴角一咧,露出一縷虛空的悽然笑容。“只要大人不打易生,奴婢什麼都配合。”

“那你便從實招來,今天這事,是不是你謀劃已久的?藏在你背後唆使的人又是誰?”古峰冷眼睨了管正一眼,淡淡透著官威接過話來。

葉氏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半晌,她才緩緩道:“奴婢自從聽到夫人要為老夫人大辦壽宴的訊息,就想著要利用這個機會,懲治當年害過我的人;耿大少爺中毒,確實是我謀劃已久的;但是……”

“葉氏,你既然打聽到壽宴這天,耿大少爺會來;那你也一定事先知道了,幽蘭郡主與六殿下他們也會來,你可別再用什麼舊怨之類的胡話來搪塞大人們。”夫人冰冷的聲音幽幽然飄入葉氏耳裡。

葉氏一瞬又沉默了,眼神迷離裡似乎再次陷入了回憶中。

“怎麼,想不起來了嗎?”夫人冷冷一笑,陰沉的面容一瞬泛出駭人的猙獰,“二夫人在世時,除了替你求情維護你,還不時地接濟你;你心中對她一定感激之極吧?”

“我記得她過世後,你還曾偷偷接近過二小姐,想要照顧她,為的也是還當年二夫人對你的恩情吧?”

誰料一直平靜死氣沉沉的葉氏,在聽到夫人這番話後,神情忽然變得激動煩燥起來。

“沒有,奴婢早就忘記以前的事了;奴婢現在連二小姐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是嗎?”夫人冰冷的唇角揚起,臉上又是陰惻惻的笑容,“可你剛才還說過,你毒害耿大少爺,就是為了報復當年三姨娘對你的不仁;你既然忘記了前事,又怎麼獨獨對這件事記得那麼清楚?既然對三姨娘的恩怨記得清楚,你又怎麼可能忘記當年二夫人對你的好?”

“你這番撒謊掩飾,是不是為了維護當年對你有恩之人的後人?”夫人聲聲冰冷,步步緊逼,直逼問得葉氏狼狽不堪,到最後張大嘴巴,只能啞口無言。

“葉氏,你再不說實話,本官可就要對你用刑了。”管正見機,立時添了把柴火上去。

葉氏聞言,佝小的身體驀然抖了抖。

半晌,她垂著腦袋,毫無神氣道:“是,我說實話。”

“我的確沒有忘記對三姨娘對我的不仁,自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