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月的地殼運動,總會不知不覺地造就出種種稀奇古怪的地貌。

除了那些每隔一段距離,就起伏延綿的緩坡。

有些地方甚至會形成一些並不高聳的矮山和山谷。

野牛谷,就是這麼一個地方。

四面環繞的矮山,不但遮蔽了來自北方的寒風。

更讓著這片山谷天然具備了易守難攻的屬性。

於是野牛谷,漸漸地就變成了野牛寨。

至於說谷中的那些‘原住民’野牛,對於發現這片山谷的恐怖直立猿來說,沒人會關心它們去了哪裡。

他們只會關心它們好不好吃。

就像他們同樣不關心自己到底是草原人,還是來自南方中原的雍人一樣。

沒吃的沒喝的時候,隔壁遊牧到周邊的小部族,就是他們的糧倉。

想發財了,那些路過此地的雍人行商,就是他們的錢袋子。

他們是什麼?

他們是馬匪!

出了這片安逸的山谷,外面的整片草原都是他們的牧場!

搶劫?

這還用人教?

老子天生就是幹這個的!

這是野牛寨全體寨民無論男女、老幼,無數年來行成的共識。

樸實而無華。

……

夜色降臨,黑暗同樣籠罩了整個野牛寨。

可寨子中一堆又一堆明豔、熾熱的篝火,卻將整片山谷照得通紅。

谷中寨民圍著身前的篝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載歌載舞。

一派熱鬧非凡的喜慶景象。

絲毫不管北方日漸強大的烏丸部跟南方的雍人,打得如何天崩地裂。

哦!不對!

應該是打的好啊!

不打的話,他們怎麼發財?

不打的話,他們口中的酒肉又從哪裡來?

不打的話,他們此時懷中把玩的雍人女子,又從哪裡來?

要打!

而且要狠狠的打!

“哈哈!”

野牛寨主大力捏了一把懷中的雍女,聽著她口中帶著哭腔的慘哼,笑得越發猖狂。

“雍女就是柔弱!經不起折騰!”

身邊圍著野牛寨主盤膝而坐的一眾馬匪,也是哈哈笑道。

“確實不如那些部族的女子結實!”

“不過那些部族女子性子剛烈,面板又糙,哪裡比得上雍女乖巧、柔順?”

“你瞧瞧,這面板滑得……”

說話那馬匪哈哈笑著,一把扯開懷中雍女身上的衣物。

仍由對方蜷縮著身子,暴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那雙本該恬靜柔美的眼神中,如今滿是驚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她這副驚懼的模樣,反倒是激起了這些野獸的獸性。

竟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行那苟且之事。

眾目睽睽之下,女子淒厲、絕望的慘嚎聲,以及篝火旁的笑聲、叫好聲,響徹整片山谷。

不時跳動的篝火,赤紅的火光搖曳不斷。

落下的影子,宛如逃脫地獄的惡鬼,在人間狂魔亂舞。

而就在寨中陷入瘋魔的狂歡中時,突然有人動作一頓。

霍然轉頭望向谷口的方向。

“什麼聲音?”

陣陣有如悶雷的聲音,不斷震動著腳下的土地。

甚至就連身邊的篝火,也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震動。

身為草原馬匪的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馬蹄聲!”

有馬匪霍然起身,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