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的,她不會忘的……”

什麼荷包啊,她有說過要送雲珩荷包嗎?

不管了,先應付過去吧。

“她或許是在想繡紋呢,不知道殿下喜歡什麼樣式的,她不好擅自下手啊。”

“我是沒說,可她也沒問。”雲珩眉眼冷淡,“歸根結底,還是不在意吧。”

虞秋結巴道:“那不是羞澀嗎……她是姑娘家,要臉面的……”

雲珩合上眼,不再言語。

虞秋看著他,等他開口等得心焦,就怕雲珩真的傷心了不給她做靠山了。對了,許伯騫的事還忘記與他說了!

虞秋想哭,早知道就由著他說了,看春宮圖就看了,撒嬌就撒了,又不會掉一口肉。

算了,豁出去了,臉面什麼都不要了,反正也沒人會知道,先把雲珩哄好了再說。

“太子妃她是真心的……”虞秋氣沉丹田,忍著巨大的羞赧,掐著手心道,“我方才掐指一算,太子妃她真的、真的看了春宮圖,她整日惦記著太子,還、還做過那種夢……”

雲珩睜眼,抬手掩唇遮住笑意,輕咳一聲,問:“夢中人是我嗎?”

虞秋徹底放棄了矜持,自暴自棄道:“是,是太子,是她主動纏上去的!”

雲珩幾乎忍不住笑,他也是沒想到當時那一出“春/藥”的戲碼竟然還能有後續,這收穫,可遠不是盆滿缽滿能形容的。

這個太子妃簡直是個活寶,他好想強行掀開她的帷帽,把她摟進懷中揉揉她紅通通的臉。

他只碰過一次虞秋的臉,也是那次醉酒,虞秋暈乎乎的倒在他懷中,臉頰從他唇上擦過。

時間太短暫,他只覺得唇上一軟就什麼感覺都沒了。

那是一張鵝蛋臉,稍顯圓潤,白裡透紅,想來咬一口,就能留下一個印子。

他真敢咬下去,虞秋估摸著也不敢不讓,一定又用那水汪汪的眼睛求饒地看著他。

雲珩腦子裡無法控制地旖旎了一陣,注視著虞秋的帷帽,眉眼帶笑道:“看來是我多想了,我的太子妃對我有萬千柔腸,只是臉皮薄羞於言說。”

虞秋認命地點頭。

“她對我情深意重,我自當好好護著她。”

虞秋振作起,脊背挺直了,注意力集中,眼睛一眨不眨地透過垂紗看著雲珩。

“她府中出了點事,這幾日怕是有些忙碌,我暫時不去擾她,先讓她歇個幾日。”雲珩娓娓道,“她沒什麼脾性,長得那麼美,總是惹人覬覦的。我把平江留給她了,算是一面盾牌,但還不夠,過幾日,我再給她送去個人。”

“誰啊?”

雲珩摸著下巴笑,“能讓她在京城為非作歹、什麼世家公子和小姐都不放在眼中的人。”

虞秋精神振奮,能不把世家公子放在眼中,那她就不用怕許伯騫了。可是除了雲珩本身,他手底下還有這種人嗎?

她想繼續追問,雲珩已道:“今日就到這裡,該安神歇息了,多謝神仙姐姐願意聽雲珩傾訴。”

“不妨事。”虞秋一聽他提那“傾訴”就手腳僵硬,知曉這夢是要結束了,強迫自己把雜亂的念想丟擲腦海,匆匆叮囑道,“太子還是要以大事為重,不能總顧著兒女情長……”

“謹記神仙姐姐教誨。”雲珩前一句才謙遜地這麼說道,立馬又自言自語,“過幾日去見她,她該已經開始繡荷包了吧,一定很想念我,說不準一見面就衝進我懷中喊好哥哥……”

虞秋:……把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摳出去啊!

這一覺虞秋睡得很沉,醒來後渾身軟綿綿的,又躺在床上賴了會兒才更衣。

她先是把鎖上的小冊子全部燒掉,然後重新寫了幾頁,寫滿了雲珩的名字。接著喊來平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