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釀,這可是咱們的牌子。”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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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家成婚辦喜事,酒席要吃三天三夜,但朝廷這段時間倡導節儉,所以三天的酒席改成了一天,從中午開始,吃到晚上結束。

羅府早已是張燈結綵,掛著大紅的囍字,一派喜氣洋洋,天剛亮,酒肆便搬來了一百套桌榻,堂上堂下,院裡院外,搭著棚子,棚子裡擺滿了桌榻。

婚宴實行合席制,酒菜放在桌子上,桌前放著單人坐枰,桌子上的漆盤中堆滿了各種瓜果點心,蜜糖松子,客人隨席而坐,沒有什麼規矩,不過隋唐的合席制是男女對坐,男人坐一邊,女人坐另一邊。

但在上首的一座佈置豪華棚子裡卻沒有人入坐,那是主坐,楚王和王妃的座位,有專門的人看守著,不準人入內。

一早,客人便絡繹不絕到來,有騎馬的將軍,有坐著馬車或者牛車,打扮花枝招展的將軍夫人,羅士信的客人主要以軍方為主,大隋的軍政分得很清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系,軍不幹政,政不管軍,除了兵部,兵部是軍政之間的一座橋樑。

大門前,羅父穿著大紅的吉袍,頭戴紗帽,滿臉紅光地歡迎客人,在旁邊,牛進達和賈潤甫也兼做迎賓司儀,賀禮一般都事先派人送來了,這裡只是迎客入席。

“恭喜伯父迎娶佳媳,士信洞房圓婚,伯父早抱孫子!”

客人們說著恭維的話,羅父滿臉笑開了花,嘴都笑得合不攏,“呵呵!同喜同喜,快請進府。”

“今天怠慢不周,請多多包涵!”

一**的客人接踵而來,臨近中午時,已經有上千客人到來,酒菜都端上來了,分量足,味道佳,吃得眾人讚不絕口,羅父也感到倍有面子,暗贊程咬金會辦事。

這時,一名下人悄悄上前,拉了一下羅父的袖子,附耳對他低語幾句,羅父眉頭一皺,交代兩句,跟著下人匆匆進府去了。

一間屋子裡,程咬金愁眉苦臉坐在一旁,酒肆的掌櫃則陪著笑臉,和東主裴幽坐在另一邊。

“婚宴有什麼問題嗎?”羅父匆匆走進屋問道。

裴幽喝茶不語,掌櫃站起身行一禮,笑眯眯道:“酒菜已上齊了大半,我家東主吩咐,能不能先結一下帳,小店本小利微,實在墊不起。”

羅父點點頭,這個很正常,一般都是上菜大半後結帳,他沒有什麼異議,便問道:“一共多少錢?”

“一共一萬吊錢,去除五百吊的定錢,剩下是九千五百吊,付金銀也可以。”

“多少?”

羅父失聲驚呼,他這幾天太忙,沒有時間過問價錢問題,聽說要一萬吊錢,驚得他目瞪口呆。

“老爺子,一百吊一桌,一共一萬吊。”

呆了半晌,羅父連忙將程咬金拉到一邊,著急地低聲道:“有沒有搞錯,一百吊錢一席,三晉酒肆最多才三十五吊一席。”

羅父事先和三晉酒肆談過價格,知道行情,聽說要一百吊錢一桌,他頓時有點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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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西域來客

程咬金滿臉苦澀,談價錢時答應爽快,可怎麼向羅家交代卻出問題了,他眼巴巴地向裴幽看了一眼,裴幽正低頭喝茶,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無奈,他只得對羅父低聲解釋道:“這是因為酒肆和楚王有關,總得給楚王一個面子吧!所以我就沒有講價錢。”

程咬金的解釋根本站不住腳,如果是楚王的店,應該更便宜一點才對,哪有宰自己人的道理。

雖然以羅士信的家產厚實,並不在乎這點錢,但羅父是個節儉之人,而且這些錢都是兒子立功掙命換來的,他不想做這個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