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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不祥的預感,
宇文述一路匆匆走來,在宣政殿廣場上正好遇到當值侍衛首領,虎賁郎將司馬德戡,司馬德戡和宇文智及是結拜之交,他看見了宇文述,連忙上前施禮,“小侄參見宇文伯父!”
“今晚是賢侄當值嗎?”
“正是小侄!”
宇文述知道如果楊廣要派侍衛去抓人的話,必然是由當值郎將司馬德戡指派,他連忙把司馬德戡拉到一旁,低聲對他說了幾句,司馬德戡拍拍胸脯,“伯父,一切包在小侄身上。”
宇文述讚許幾句,快步向偏殿走去。。。。。
御書房內,楊廣心情十分沉重,揹著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雖然他把蕭瑀貶去地方為官,但蕭瑀臨走時上的一份奏摺還是令他心煩意亂,天下竟有三十餘個郡失去了聯絡,而且都是北齊故地,如果不是官員造反,就是郡縣淪陷了。
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楊廣也不例外,他雄才大略,志向高遠,以陳叔寶的荒淫為鏡,勤於政務,疏遠女色,這是他的優點,但隱藏在他優點背後,卻又有致命的弱點,他經不起挫折。
雁門之圍,使他帝王的尊嚴喪失殆盡,他對自己已經沒有了信心,面對越演越烈的各地造反,他想到了逃避。
現在,幾乎整個山東都陷入到造反的大潮之中。洛陽四面受敵,已經不是安全之地,他需要找一個安全之所,從容部署剿匪,要麼關中。要麼江都。關中是關隴貴族老巢。比洛陽還危險,他不會去,只能是江都。
想到江都,楊廣心中泛起一縷溫情,那是他心靈的歸宿,那裡溼潤的氣候、富庶的水鄉,高雅的文士,清麗的女人,溫婉的語調。一切都令他無比陶醉。
楊廣揹著手,默默望著窗外夜色,一個念頭從他心中湧起。沛不可當,他要去江都,忘掉北方的一切煩惱,此時。楊廣心急如焚,他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下去。
就在這時,一名宦官稟報:“陛下,宇文相國來了,說有急事稟報!”
楊廣嘆了口氣,宇文述的到來將他拉回到現實之中,“宣他進來!”
片刻,宇文述匆匆走進御書房,楊廣揹著手站在窗前,恍若不知他的到來,宇文述雖然心急,但此時卻不敢打斷楊廣的思路。
半晌,楊廣徐徐問道:“宇文愛卿,你是朕的老臣了,跟著朕經歷風雨多年,你說說,朕要不要去江都?”
“陛下,微臣只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楊廣回過頭注視著他,“你是說,洛陽現在是圍牆嗎?”
“陛下,洛陽外有北齊盜匪猖獗,內有關隴貴族餘孽未消,糧草不繼,稅賦斷絕,楊玄感造反,在洛陽振臂一呼,萬民響應,可見民心不附,臣想不到洛陽還有什麼安全之處?一旦亂匪四聚,恐怕天子之令傳不出百里,臣肺腑之言,請陛下明鑑!”
楊廣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是這樣想,他暫時放下南巡之事,問道:“宇文愛卿有什麼事情找朕?”
“陛下,臣剛剛接到長子化及的急報,裴仁基居心叵測,有不臣之心,欲據上洛郡響應楊元慶,情況萬分緊急。”
楊廣眉頭一皺道:“裴仁基雖屬聞喜裴閥,但裴蘊尚無異心,他何以如此?”
“陛下,裴仁基之子裴行儼便是楊元慶手下大將,他是為其子助楊元慶,而非裴閥。”
楊廣卻不知道裴仁基之子在楊元慶身邊,他驚訝地問:“宇文愛卿所言是真?”
“臣句句之真,若陛下不相信裴仁基有謀反之心,可派侍衛把他抓來,詳加審問,若臣的舉報不屬實,任陛下處罰!”
既然宇文述這麼說,楊廣倒相信了幾分,立刻令道:“傳朕旨意,命侍衛立刻去上洛抓捕裴仁基回京!”
宇文述暗暗得意,有司馬德戡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