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從木樁上解下,放在擔架上,有士兵抬去給士兵們示眾。

楊元慶轉身快步離去,路過徐世績身邊時,他腳步停了一下。也沒有看他。冷冷道:“你跟我來!”

他又加快腳步向中軍大帳而去,徐世績看了一眼被鞭打的將領,搖了搖頭。只得跟著楊元慶下了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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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徐世績向總管請罪!”徐世績單膝跪下,滿臉羞愧。

楊元慶背住手站在沙盤前,背對著他淡淡道:“徐將軍。河內郡是由你來鎮守,違反軍紀之事出現,十之**都會是你的手下,這個我不怪你,但十五名將領在戰備時居然能溜出營去飲酒作樂,這個治軍不嚴的責任,你得承擔。”

徐世績額頭上滲出了汗珠,十五名將領喝酒之事總管不怪他,但將領們能偷偷溜出營。這確實是他的責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漏洞出在哪裡?

“卑職願承擔責任,請總管責罰!”

楊元慶瞥了他一眼,森然道:“我降你一級為亞將,同時命你在明日天亮之前,把報告交給我,軍營的漏洞在哪裡?你怎麼處置。怎麼補漏,我想知道。”

徐世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低聲道:“卑職謝總管輕饒,明日一早一定將報告送來。”

“去吧!”

徐世績起身而去,走到大帳門口時。楊元慶又道:“還要程咬金,他並非刻意針對你。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徐世績嘆了口氣,“是!卑職明白。”

他出帳去了,剛走出帳,卻迎面見程咬金快步走來,兩人險些撞在一起,程咬金愣了一下,有些尷尬道:“老徐,這件事我很抱歉,我也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我當時被一拳打翻,真的是氣糊塗了。”

“別再說了,我不會和你計較!”徐世績拍拍他的肩膀,快步離去了。

程咬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愈發沮喪,為自己的頭腦發熱而感到後悔,那被打死的三名軍官,他得補償人家。

他走進了大帳,躬身行禮道:“卑職程咬金參見總管!”

楊元慶就在等他前來,他看了看程咬金,冷冷道:“你是想請功,還是想請罪?”

楊元慶也有點回過味來了,要是程咬金抓賭,問題還不大,此人成家後賭性已收斂了,但若是他抓色,或者抓酒,總覺得這裡面有點不對勁。

程咬金嚇得渾身一哆嗦,他以為總管已經知道了,腿一軟,撲通跪倒,“卑職請罪!”

“你說吧!你有何罪?”

程咬金不敢隱瞞,便將他酒癮發作,去找酒之時遇到了這群軍官,結果因忿恨他們把酒買光而打起來,一五一十地說了,最後他羞愧道:“卑職因未能得子一事心情鬱悶,極欲飲酒,以致闖下禍端,是卑職之過,願受一切懲罰。”

“闖下禍端?”

楊元慶冷笑一聲,“我有點不大明白,你闖下了什麼禍端?難道是我處罰錯了嗎?“

“不!不!不!卑職知罪。”

半晌,楊元慶才緩緩道:“此時,你有功有過,我不打算處罰你,但也不會嘉獎你,去吧!”

程咬金行一禮,退下去了,楊元慶揹著在大帳內踱步,心中卻有點煩亂,從這次飲酒事件便可以看出,他的軍隊確實存在驕慢之心,甚至包括徐世績這樣的高階將領也有點大意了,十五名並非當值的軍官竟然能溜出軍營,由此可見治軍不嚴,被河北勝利衝昏了頭腦。

如此,怎麼能和唐軍爭奪中原,想到這,楊元慶毅然下定決心,他一定要嚴厲整肅軍隊,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的驕慢之心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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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郡城外的大校場上黃塵滾滾,數萬將士圍在校場兩邊,鼓聲如雷,吶喊聲震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