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對自己造成威脅。(《》)

盧明月揹著手走了幾步,又回到地圖前,目光注視著他的那座目標倉庫,位於沽河西岸,有守軍四百餘人,距離他現在的位置約五十里,如果行軍快速的話,半天便可以到。

盧明月又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中午,如果趕到倉庫,正好是天黑,盧明月毅然下定了決心,對魏刀兒道:“我給你五百人,你去佯攻幽州城,也不要真的攻城,只要在外圍造出聲勢,逼幽州關閉城門便可,然後你到雍奴縣與我匯合。”

盧明月又拍了拍魏刀兒肩膀,“我們兄弟一起幹,將來推翻隋朝,我為皇帝,我封你為魏王。”

魏刀兒默默點頭,他心中想到的卻不是魏王,而是魏帝。

。。。。。。。。

幽州城的東北面是原來數百萬民夫的駐地,也是一片百餘里的田地,三百萬民夫的駐紮同樣使這片肥沃的田地荒蕪了,變成一望無際的曠野,這是一片東西寬二十里,南北長百餘里的狹長型地帶,過了這片曠野地帶,則是一片不大的森林,而森林的另一邊便是沽河,盧明月要搶奪的倉庫就位於沽河西岸。

黃昏來臨,天空不再晴朗,日輪的光彩變得單薄一點,陽光依舊明媚,七千軍隊衝出一片丘陵,終於抵達了曠野。

這片原野是盧明月最擔心之處,他的軍隊將暴露在原野之上,沒有任何遮攔,一直拖到黃昏時分,盧明月才下令軍隊迅速越過曠野。

七千叛軍在曠野裡奔跑迅速,每個人拿著土製長矛和長刀,儘管他們裝備簡陋,但奔跑時隊伍依然能保持陣型,不同於其他造反亂軍的烏合之眾,盧明月訓練這支軍隊整整一年,使這支軍隊具備了初步戰鬥力,但裝備差是他的心腹大患,這次奪取兵甲若成功,他很有信心,他的軍隊將橫掃河北各郡縣。《》

曠野寬約二十里,他們將用一個時辰穿越,當他們奔出十幾裡,黃昏已深,夕陽的金輝漸漸消失,被晚霞染紅的天空已黯淡下來,逶迤不絕的山林成了一片暗黑色,天際像被長矛刺破,被染成了殷紅的血色。

“天王,你看!”

一名士兵指著南方忽然大喊起來,盧明月也看見了,霎時間,他的心儼如墜下萬丈寒窟,渾身都冰凍起來。

只見南方數里外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黑線上方塵土飛揚,大地開始微微震動,這是萬馬在奔騰。

盧明月臉色慘白,他擔心的一幕終於發生了,隋軍騎兵盯上了他,前方還是十里才到森林,後面離開丘陵已十餘里,他們正要處於一片曠野之中。

“停止奔跑!”

盧明月大聲命令,“全軍列成方隊,準備迎戰!”

他已經沒有第三條路可選,要麼全軍潰敗逃散,要麼就和隋軍一戰。

其實盧明月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包圍,他們的前方、他們的後路都被隋軍截斷,他們現在看到的,是三千幽州鐵騎,由幽州總管楊元慶親自率領,他們就像獵食的狼群,靜靜等待著獵物來到獵場。

騎兵越來越近,速度放慢,在一里外停下,也開始列隊,楊元慶冷冷地望著整列成方陣的七千燕山賊,長矛兵在外,刀兵在內,夕陽如血,他們彷彿浸泡在鮮血之中。

楊元慶輕蔑一笑,他抽出戰刀,戰刀在空中一揮,下達了進攻的命令,“第一軍,殺!”

一千騎兵驟然間發動,馬蹄聲如雷,騎兵狂飆如驚濤駭浪,彷彿洶湧的波濤向七千方陣軍殺去。

“不要害怕,用長矛頂住!”

盧明月聲嘶力竭大喊,他能感覺到士兵的恐懼,他身旁的每一個士兵都在發抖,但他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拼死一戰。

儼如排山倒海般的巨浪打下,一千騎兵瞬間衝進方陣軍中,將前排計程車兵吞噬了,馬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