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指著牆角。

楊元慶走上前,只見牆角的幾塊磚已經翻開,下面有一塊凹陷的形狀,顯然是藏了某樣東西,應該就是趙開源的秘密,已經被對方搶走。

楊元慶知道,已經沒必要再搜下去了,他站起身對驚惶萬分的從事道:“你立刻去報官吧!”

他嘆息一聲,隨機下令道“告訴兄弟們,立刻離開這裡!”

。。。。。。

陳智偉的房間裡燈火通明。一名黑衣手下將一隻鐵盒子放在桌上,躬身稟報道:“先生,他們全家都已滅口,這是從趙開源手中搶來。”

陳智偉目光陰鶩地開啟鐵盒,裡面是一本冊子和一張紙條,他開啟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一句話,‘我若出意外,立刻將鐵盒交給汾陽宮監楊元慶!’

陳智偉冷笑一聲,趙開源竟然想到了自己會殺他,他將紙條撕得粉碎,又拾起小冊子,翻開看了看,見裡面竟然詳細地記錄著齊王支取盔甲和兵器的時間、數量和經辦人,這讓陳智偉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若這本冊子落入楊元慶手中,齊王危矣!

“雲參軍來了!”

門外傳來手下的稟報聲,陳智偉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這是雲定興來了,雲定興本是官奴,但擅長阿諛奉承,又工於器物,竟把齊王哄得服服帖帖,封他為西閣祭酒,官職僅次於陳智偉,比另一名心腹喬令則還高一點,這令陳智偉心中極為不服,骨子裡也瞧不起雲定興。

陳智偉將冊子揣進懷中,堆出一臉笑容,笑呵呵走出房間,對快步走來的雲定興拱手笑道:“雲兄,怎麼想到來太原?”

雲定興這一兩年混得不錯,極受齊王的信賴,不僅完全擺脫了奴籍,還被封為西閣祭酒,養得紅光滿面,他知道陳智偉等人瞧不起他,但他不以為意,還一禮,眯眼笑道:“奉殿下之命,去五臺山上清宮請潘上人,殿下聽說他道術高明,還讓我順便去樓煩郡給元尚應將軍送一封信。”

陳智偉臉色微微一變,一擺手道:“雲祭酒,請屋裡坐吧!”

雲定興跟著陳智偉進屋坐下,他見陳智偉神色有些不對,便問道:“出什麼事了?”

“你不要去找元尚應了。。”

“為什麼?”

陳智偉嘆口氣道:“元尚應已經被楊元慶殺了!”

雲定興一臉茫然,心中卻暗暗吃驚,他倒不是吃驚元尚應被殺,而是吃驚楊元慶動手殺人,難道楊元慶開始對齊王下手了嗎?

他知道這兩年齊王對楊元慶一直懷恨在心,伺機除之,這次楊元慶任汾陽宮監,齊王便準備從背後對楊元慶下手,耽誤他的工期,借聖上之手殺他,一個是修宮所需要的棟樑木,他遲遲不肯從京城運出,其次便是想透過元尚應的監工優勢,對楊元慶進行制肘,卻沒有想到,元尚應這麼快便被楊元慶所殺。

雲定興心中疑惑不定,又問道:“那晉陽宮兵甲之事,楊元慶知道嗎?”

“他應該不知道吧!”

陳智偉不想讓雲定興干涉自己的事,便應付他道:“他和元尚應只是因為私仇相爭,沒有別的原因,兵甲之事風平浪靜,雲祭酒就不要多問了。”

陳智偉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聽說京城發生了騷亂,有這回事嗎?”

雲定興苦笑一下,搖搖頭道:“京城糧價暴漲,鬥米已到兩百錢,不發生騷亂才怪。”

。。。。。。

趙開源死後,兵甲之事確實變得風平浪靜,楊元慶也不再繼續追究,甚至他明知晉陽宮監王堅是最大的嫌疑,他也沒有找過一次王堅,就似乎他根本不知道兵甲之事。

次日,楊元慶拜會了太原郡太守楊雄,催促他再出五萬民夫和三十萬石官糧,楊元慶隨即返回了汾陽宮。

齊王的兵甲危機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