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慶催馬而出,冷冷道:“我便是楊元慶,爾等可有耳聞?”

楊元慶的名聲早已傳遍天下,京城更是人人皆知,侍衛首領一愣神,他也認出了楊元慶,心中暗暗叫苦,怎麼遇到這麼一個殺神,他不敢招惹,連忙上前躬身施禮道:“卑職不知是楊將軍,多有冒犯,我們是奉齊王之令,護衛潘道長回別宮。”

楊元慶見他們雖然身穿齊王府侍衛服,但他們腰間銅牌卻是軍牌,而不是侍衛銀牌,齊王府只有侍衛數百人,並沒有軍隊,這些腰掛軍牌計程車兵顯然不是齊王府侍衛。

楊元慶問道:“們是齊王府侍衛,還是東宮率府軍隊?”

侍衛官行一禮,“我們是東宮左衛軍士。”

楊元慶重重哼了一聲,“可知我官任何職?”

楊元慶出任東宮左右衛侍率將軍的旨意昨天已經到達,但只有齊王和少數高階將領知道,而眼前這些左衛軍士並不知曉,侍衛官苦笑道:“卑職不知!”

“我已奉聖上之命,出任東宮左右衛侍率將軍,爾等想以下犯上嗎?”

護衛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護衛首領心中卻明白,沒有人敢假傳聖旨,楊元慶也算是高官,他更不敢冒充東宮左右率衛將軍,這可是死罪,更重要是他們惹不起楊元慶,四周五百支弓箭對準了他們,還不如藉機下臺。

他連忙翻身下馬,單膝跪下行禮,“卑職左率衛功曹趙悅參見侍率將軍!”

其他侍衛紛紛下馬參見,這時,老道潘誕慢慢睜開眼睛,目光冷厲地看了楊元慶一眼,恰好楊元慶也在看他,兩人目光相觸,楊元慶冷笑一聲,對士兵們道:“朝廷自有律令,爾等既然是左率衛士兵,就不該擅穿侍衛袍服,還不速速脫去!”

士兵們無奈,只得脫去侍衛錦袍,露出裡面的緊身軍服,楊元慶又喝令道:“立刻歸營,很快我將點卯,凡擅自脫營者,杖一百!”

他又對功曹趙悅道:“去通知左右衛其他人,一個時辰後,我將去軍營點卯,不在營之人,我將重罰。”

趙悅不敢不從,他向楊元慶行一禮,一揮手,“走!”

百餘名東宮左衛士兵調轉馬頭疾奔而去,老道潘誕身邊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八名抬輿人和十六名道士,威風消失,顯得頗為狼狽。

楊元慶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他見士兵們都奔遠了,立刻回頭笑呵呵道:“弟兄們給我上,狠狠揍這幫臭道士!”

騎兵們紛紛下馬,挽起袖子衝了上去,數百身材魁梧計程車兵圍著十幾名道士拳打腳踢,可憐神仙一般的老道士潘誕被掀翻在地,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烏紫,楊元慶在一旁笑吟吟觀戰,見打得差不多了,便吩咐手下:“可以了,上馬!”

士兵們紛紛上馬,跟隨著楊元慶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地痛苦呻吟的一群道士,四周民眾無不駭然,居然把潘上仙打了,也有不少人心中疑惑,潘上仙怎麼不施法術自保?

一名中年道士將潘誕扶起,見師傅牙齒被打掉幾顆,一條老命已丟了七分,心痛不已,他見乘坐的肩輿已被砸爛,便苦著臉問道:“師傅,我們去哪裡?”

潘誕向楊元慶的背影射去了極其仇恨的目光,他嘆息一聲,顫顫巍巍道:“回齊王府!”

眾道士互相扶持,一名沒有受傷年輕道士背上潘誕,一群人一瘸一拐地向齊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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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慶對他此行的任務瞭解得很透,一方面是要控制住京城的混亂局勢,另一方面還要奪取東宮二萬軍隊的軍權,防止齊王利用這兩萬軍隊在京城生出事端。

東宮軍隊名為六率府,實際上是十衛軍隊,包括左右衛率、左右宗衛、左右虞候、左右內率、左右監門率府等等,其中左右衛最為重要,兩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