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看到羅扇這般模樣,她的名節可就真的毀了!這可是古代啊!就算這個朝代民風開放不啻正史大唐,也沒見有哪個女人敢穿透視裝立於人前的,到時候她羅扇除了自裁一途之外就只能忍受著一輩子的嘲笑和汙名過活了。

——不行!得趕快離開這兒!羅扇當機立斷掉頭就跑——先拼死游到湖對岸去避開即將到來營救的眾人再說!

她這一轉身,立時就被雪海識破了,聽他哼笑了一聲道:“小丫頭腦子轉得倒是不慢,只可惜你今兒遇著了你江爺我——你江爺我自小就在河邊兒長大,水性稱得全城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我倒要看看你跑得到哪裡去!”

羅扇著了慌,拼命划水,蛙泳不行換蝶泳,蝶泳不行換自由泳,正要從自由泳換成仰泳,人已經被江雪海從後頭追上,一把就抱住了腰。

“哈哈哈!小可人兒,看你還能往哪兒跑?”江雪海一將這柔柔軟軟的小身子摟進懷裡小腹立時就躥起火來,兩個人的衣服都薄得很,如此緊緊抱住就如股膚相貼一般,令得他心神一陣盪漾。

羅扇一動不動地由他抱著,低聲道:“爺,您嚇著小婢了,小婢方才以為您真的淹著了,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恍神兒才耽誤了營救您。小婢自是願意跟了爺的,想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既卑賤又貧苦,哪裡比得上跟著爺吃香喝辣的日子好?只不過是方才礙於我們爺在場,小婢總不能立刻就應了,倒顯得小婢不尊重主子,一心只想攀高枝兒似的,望爺能體諒。”

江雪海一聽這話不由笑開了:“你這丫頭倒是挺上道,既這麼乖巧,爺就信你一回。跟爺上去,等你主子來了爺就把你討了去,到時可不許再反悔。”

“小婢又不傻,這麼好的事掉頭上了還能往外推麼?”羅扇愈發低了頭,看著似是在害羞的樣子。

江雪海哈哈地笑著,在水下伸手擰了羅扇屁股一把。而後便帶著她往亭邊遊,先把羅扇託上亭去,然後自己緊接著往上爬,羅扇飛快地起身,照著江雪海的臉就是狠狠地一腳,將他蹬得摔回了湖裡,隨後扯住樑上掛的幔帳用力往下一拽,整幅幔帳就被拽脫了下來,江雪海邊罵邊再度撐住亭沿往上爬,羅扇又是一腳把他蹬回了湖裡。

趁著江雪海在水裡撲騰著翻身調整,羅扇飛快地把那幔帳裹在自己身上,江雪海這一次不敢再從這個方向上岸,遊了幾下換到了另一邊去,羅扇回身從石桌上拿了酒壺,先作勢又要蹬臉,被江雪海早有準備地躲閃了過去,手上的酒壺藉機衝著他兜頭罩臉地一潑,火辣辣的酒汁濺在了眼睛裡,直蟄得江雪海痛聲大吼。

這當口羅扇又把剩下的五幅帳子扯了下來裹在身上——這綃帳也是又薄又透的,不多裹幾層就起不到遮蔽身體的作用,眼看著湖裡的江雪海用水洗過了眼睛又要捲土重來往上爬,羅扇一不作二不休,抄起條案上玄羽的那張琴劈頭就向江雪海腦袋砸了過去。

江雪海著了一下子,吃痛逃離亭岸,邊踩水邊衝著羅扇破口大罵:“好你個小賤人!你且等著!待爺上去了非得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且等著!”

羅扇不理他,把桌上的菜盤子一個一個衝著他頭上丟過去,每丟一個江雪海就遊遠一些,直到看他遊得足夠遠了,這才撒開腿玩兒命逃離了現場。

才剛跑到岸上,就見玄羽帶著十幾個小廝向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