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看了看樓上的位置,又看了看陸斯年,權衡之後,乖乖的坐到陸斯年的身邊。

兩兄妹簡單的閒聊了下,問過傅擎鈺的情況,跟家裡的人情況。

沒聊兩句,樓梯口傳來腳步聲,沉穩卻有力。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下來了。

“三哥。”顧北笙猛得轉過頭,一雙水盈盈的眸子,誰見都喜歡。

聞聲,陸北驍的眉梢揚起來,對上顧北笙的視線時,唇角下意識的溢位一絲寵溺的笑意:“你怎麼知道我到家了?”

他以為,奶糖還不知道他回來的事。

顧北笙朝著他走近,單手靠在樓梯的欄杆上,笑盈盈的望著他:“首領有給我們發訊息,我今天是打算去機場接你的,結果只看到大師兄。”

說著,她詫異的擰起眉頭:“對了,你怎麼沒跟大師兄一起回來?還有……他拜託我幫他向你道歉,是怎麼回事?”

在她的印象裡,大師兄不像是會得罪人的性格。

一聽到祁風,陸北驍臉色微變,垂下的眸底閃過不悅之色:“別提他。”

坐在沙發裡的陸斯年,生出幾分興致來,走到顧北笙的身側,兩人同時盯著陸北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一向不喜歡計較的人,還生起祁先生的氣。”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嘛?”顧北笙跟著問。

說話間,陸北驍走完樓梯,立在他兩人跟前,視線瞥向別處,神色有些不自然:“去傭兵團幫忙,為了方便行事,我頂著祁風的身份,結果他倒好。”

隨著話聲起,他想起夜裡翻進房間的西爾,行為舉止尤為開放,連爬帶摸的要上他的床。

他知道西爾是科研主席,是傭兵團裡至關重要的存在,還是一介女生,打又打不得,罵又不方便罵。

拉拉扯扯半天,他一把將西爾按在床沿邊上,冷聲質問:“你究竟是犯了什麼病?”

結果,西爾說祁風已經答應她,把他當成謝禮送給她,當男朋友。

“祁先生真是夠仗義,你去幫他處理傭兵團的事,他反手送你一個女朋友。”陸斯年一本正經的說著,揚起眉梢,透著些許打趣:“呃……還是傭兵團的科研主席,是搶著要的技術型人才……”

陸北驍抬手,指間用力,重重的捏著樓梯欄杆。

要不是實木的欄杆質量過硬,估計已經被他捏變形。

他陰沉著臉,道:“人家要的是首領之子,點名要的是祁風,她不知道真正的祁風是誰,難道他本人還不知道嗎?!”

“那……”顧北笙聳聳肩,唇邊笑意,幾乎要忍不住:“那大師兄是個有家室的人,不方便跟別的女生再拉拉扯扯。”

陸北驍聲調都拔高了些:“那我就方便嗎?!”

他可是去幫祁風的!

結果祁風把他賣了就算了,奶糖也向著祁風說話,到底誰是她的親哥?

顧北笙見他臉色變了變,玩笑再開下去,估計後面還得要哄他,趕緊上前去拉住他的手,笑著安撫著:“不是啦,我沒說大師兄是對的,他當然有錯,怎麼能把你給賣了呢?但我只是說,他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他也知錯,這不是特意讓我回來,跟你道歉嗎?”

陸北驍好整以暇的抽回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連你回來,也是為了給他道歉,不是想回來見我嗎?”

顧北笙語塞,顯然沒有想到,三哥會這樣理解她的話。

“不是……”

“我去洗澡了。”陸北驍轉身又往樓上去。

顧北笙唇角微張,漂亮的狐狸眼裡,閃過一絲慌亂,轉頭看向陸斯年:“怎麼辦?我是想讓三哥別太生氣,怎麼越說越錯?”

陸斯年笑著聳聳肩:“能怎麼辦?在家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