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預定到場的人,除了首領那波人,其實還有其他人沒到。

比如時青跟沈煙,怎麼都應該跟新娘合照一張。

但大家都默契的沒有提到,因為他們沒辦法到現場。

主要原因是沈煙的身份特別,身為其他國家的公主,要杜絕任何有危險的可能性,雖然傅擎鈺說的危險沒有根據,而且外面嚴加防守,沒察覺到任何可疑人物。

但時青為人謹慎,主要是總統給的壓力太大,沈煙若是有任何閃失,關係牽連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

所以,再三權衡,時青跟傅西洲商量,婚禮現場,沈煙就不去了。

得此訊息的沈煙,免不了幾分失落,但深知時青是為了保護她,沒有過多怨言,答應了他的安排。

在別墅三樓的陽臺上,隔著玻璃,全面俯視著婚禮現場,除了隔斷些許聲音,基本上所有人的表情,她都盡收眼底。

也算是參加了婚禮吧。

時青時刻陪著她,在看到下面兩對新人交換戒指時,他的喉嚨微微滾動,偏淺灰色的瞳孔裡,有暗流湧動。

總有一天,他也會給沈煙戴上戒指,在此之前,他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她有半點閃失,至少要過了總統那關。

就在此時,褲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他往後退了一步,拿出手機接聽:“怎麼了?”

“大道有人要闖進來,身手特別好,一出手就打傷了幾個兄弟,可嘴裡又嚷著他沒有惡意,我弄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時先生,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從電話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夾帶著打鬥的動靜。

時青甚至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什麼叫出手打傷兄弟,嘴裡又說著沒惡意?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時先生,你先下來看看吧,他見到我給你打電話後,又沒有反抗了,任由我們把他捆起來,說要見你。”

聞言,時青眉頭輕攏,抬眸掃了眼婚禮現場。

目前來看,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他不想再有任何差錯。

“好,馬上下來。”他對著電話交代完之後,小聲跟沈煙輕聲說幾句,讓她一個人先呆會兒,他去去就來。

“嗯嗯,你去忙吧。”沈煙朝著他嫣然淺笑,彷彿好友婚禮的歡樂氣氛,也在感染著她。

轉眼間。

時青來到上山的路口,一眼就看到幾人捆著的副官,他的頭髮散亂,遮住臉上大部分的面板,只有一雙兇狠凌厲的眼睛,透著瘮人的狠光,彷彿下一秒就能跳起來,跟人撕打一團。

“時先生。”打電話的人走上前來,正要開口說話。

只見剛還按住的副官,一下子就掙脫掉身上的麻繩,幾步來到時青的面前,開門見山:“我要見首領。”

時青對他印象並不好,初次見面太不愉快,對他沒有好脾氣:“今天是二少夫人跟二少的婚禮,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來打攪,看在你是首領的人,首領又是祁風的生父,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

說著,他微抬下巴,眸底的殺意,絲毫不遜色身為傭兵的副官:“從哪條路來的,就從哪條路滾回去。”

話落,副官面上毫無波瀾,恍若未聞,反而抬起頭來向濃密的叢林,彷彿在捕捉什麼東西般。

時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是婚禮上方處的樹梢,一片林木連成海,都是百年高樹。

即使是在深冬,仍然枝葉濃密,從下面的角度望過去,幾乎遮擋住了所有的視線,有種被林海完全吞噬的錯覺。

多看幾眼,除了會令人產生幾分幽閉的不安,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不知道副官是在看什麼?

時青也不想知道,他冷著聲線,正要讓旁邊的人,將副官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