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好。”

顧北笙拉著他在椅子上坐下,開啟醫藥箱後,從裡面取出銀針。

消毒之後,來到傅西洲的身邊。

抬手,就要為他的腦補穴位做針灸。

還沒落下。

傅西洲一下躲開了,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受傷:“笙笙為什麼要扎洲洲?是洲洲做錯什麼事了嗎?笙笙說出來,我改。”

顧北笙今天才知道什麼叫難得裡的折磨。

她只好解釋道:“我這是在為你看病。”

他卷長的睫毛如羽翼撲閃著,輕咬了一下薄唇,倔強的說:“洲洲沒病,不打針。”

“這不是打針。”

他肯定的說:“但也是針。”

顧北笙只好放下銀針,害怕他會又變成另一種性格,不敢輕易刺激他。

這時候,時青來了,見傅西洲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椅子上正盯著顧北笙看。

心裡忐忑極了。

他一定會被傅爺滅口的。

“夫人,熱水放好了。”

顧北笙點了點頭,又吩咐道:“時青,你過來扶一下二少。”

時青點頭,走了過來,剛抬手作勢要扶。

傅西洲不高興了:“我不要他扶。”

時青的手僵在半空中,繼續扶不是,收回來也不是,只能看向顧北笙。

顧北笙耐心解釋著:“時青扶你去洗澡。”

“我要笙笙扶。”

顧北笙:“……”

行吧。

她扶著傅西洲往浴室走。

進去後,用手試了試水溫,倒入之前為他研製的藥粉,這才說:“我在門口等你。”

“嗯。”傅西洲乖乖的點頭。

顧北笙這才轉身離開,擔心傅西洲又會病發,就在門口候著。

時青問:“夫人,傅爺現在是什麼情況?”

顧北笙眸色凝重:“有些像一種病症,但還需要觀察,不能確定。”

時青心急如焚:“那還會有好起來的可能嗎?”

“也需要觀察。”她也不希望傅西洲一輩子都是這樣。

時青更著急了。

顧北笙從沒有遇到過這種病人,如果爺爺在身邊就好了,他一定會治好傅西洲。

顧北笙叮囑道:“以後不要帶他吹風,他身體本就寒氣入體,就算是六月三伏天的風,也儘量少吹。”

時青有些自責,是他提議到這裡來為夫人慶生的。

傅爺很重視,所以一早就過來準備。

在這之前,他不知道禮物是什麼,只知道是傅爺請一位著名的師傅趕在一個星期之內製作而成,他今天才拿過來。

他病發時將桌子上的東西砸得稀巴爛,唯獨水晶杯完好無損。

看來,他很在意。

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撲通——

只聽傅西洲驚呼一聲,又是水花四濺的聲音。

顧北笙和時青皆是一驚。

時青幾乎是下意識推開門。

顧北笙擔心,也跟了過去。

眼前的一幕,讓兩人都呆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