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印沒落回去的一顆心又被提了起來,他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哪有人會這樣的回答,一點的人情世故都不顧及?

可是朱逢春的確就是這樣的人,這回可讓彭印開了眼界了。

“你們到底還要說什麼,我這茶喝的肚子都漲了,你們真有說不完的話是不是找個機會去一趟白鷺書院,要促膝長談一夜都沒問題啊,現在卡著飯點說個沒完能不打擾人嗎?”朱逢春已經儘量的客氣了。

什麼同科同年的,他又不認識,之前院試考試的時候沒注意,說起來今天不過就第一次見面。

謝同書騰的一聲站起來,有種不堪受辱的模樣,只不過腳下卻沒有移動半分,彭印跟徐懷良都有些不好意思,只不過到底也沒開口說出來。

陸時覺得他們三人想見曹知府本不是一件說不口的事,只不過今日自己幾人宴請曹知府,事先沒有說好還有旁人,若是臨時的還要給曹知府介紹這三個人是對來做客之人的不尊敬。

何況這三人既然能出此下策,肯定是因為求見曹知府或是宴請曹知府沒有成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說明曹知府不願意見他們。

他不想讓裴清晏開口下逐客令,就搶先一步站起來說道,“今日確實多有不便,我們要宴請的客人馬上就要來了,日後有機會我相公定會好生的款待各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素來都要臉的文人自然是要立馬告辭的,可是徐懷良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站起來,猶豫著開口,

“請問宴請的客人是否是曹知府?我等也想拜謝恩師。”

裴清晏捏了捏陸時的手,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夫郎永遠的衝在前方護著他,這事還得他來解決,於是他對著三人鄭重的道:

“不如三位先回隔壁,等曹大人到了之後,我等詢問一下看曹大人的意思看是否要見,這樣既不失禮於曹大人,也可以滿足三位的來意,如何?”

徐懷良還是有些猶豫,謝同書則是一張臭臉沒有吭聲,只有彭印站起來拱手道聲麻煩了。

在朱逢春和許長平的靈魂直視中,這三人還是出去回了自己的包間。

三人前腳剛走,後腳曹知府跟楊朝峻就進來了。

眾人忙站起來行禮,曹知府穿便服更是沒架子,笑呵呵的誇讚了裴清晏的考卷,又因近來碳行的無煙炭生意好而不住的說陸時機靈有法子。

等到楊朝峻介紹朱逢春跟許長平就是夜探青樓誘問出五石散幕後之主的兩人時,曹知府定睛一看許長平,這不是一個坐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悠哉做考卷的人嗎?

然後再一看朱逢春,嘿!

“怎麼,今日渴不渴,要不要我再准予你一杯茶啊?哈哈”曹知府很是:()小夫郎軟腰嬌寵,首輔大人輕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