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又將冊子鄭重地交到裴大妹手上。

道:“我只是過個眼,最後還是要交到你手上拍板哦!”

裴大妹立馬感覺到,壓力山大!

嗯,這也是從她二哥陸時那裡學會的。

於是裴大妹睜大眼睛,將手中厚厚的冊子仔細地翻看。

還時不時問那牙人幾個問題,看似問的都是不大顯眼的小事兒。卻讓牙人老手有些驚訝,也不再是最初沒放在眼裡的模樣。

旁邊的陸時,則是一派逍遙,只是側耳聽著並不多言。

正是愜意之際,卻聽門外傳來一聲遲疑聲。

“噯,這不是昨個兒的陸時哥兒嗎?”

這溫柔的女聲咋聽著耳熟,陸時隨即抬頭看去。

竟然看到昨晚遇到的許家爹孃,就站在門外不遠處。許母也是一副眯眼打量的模樣,許父則緊守在她身後,表情略淡。

“哎呀,是您呀!”

陸時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昨晚自家親親相公提醒過,他們可能是許長平的爹孃吶!

許母臉上多少有些羞赧。

昨晚回去後,無良相公方才告訴她。被她扒上的公子哥兒就是,好大兒的同窗好友跟他家夫郎。

哎呀呀,竟在好大兒跟前丟了人。

許母羞得當場捂住臉,恨不能時光倒流回去。

也就許爹心情舒暢,非但沒有阻止自家老妻的小動作,反而在旁邊細細地觀賞起來。

直到許母羞愧完,抬頭一看無良相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抬起兩隻手就撓將上去。

當然只是裝模作樣而已,這也是他倆夫妻幾十年來的樂趣之一。

而許父卻將裴甭晏記在心裡,最初的第一眼,就讓他感覺到此子極穩,心思不在自己之下。

給許家父母見過禮,陸時便直接表明了身份。

“許伯母安!我叫陸時。我家相公名裴清晏,與您兒子許長平乃白鷺書院的同舍好友。”

他這直白的態度,卻讓許家父母另眼相看。

而許母更是輕鬆了許多。

於是上前便挽住陸時的小手,態度親密道:“哎,昨個兒都是伯母眼拙了。竟沒認出你們夫夫倆,陸哥兒可千萬莫怪伯母啊。”

陸時笑了笑,也順杆子上爬,

語氣很是親暱道:“哪能呢!我跟伯母這也算是千里緣份一線牽哪。”

這小嘴,真會說話。

許母越看陸時越喜歡,竟隱隱在心中生了個妄念。若是好大兒能遇到這麼乖巧嘴甜的伴侶,哪怕是個哥兒也讓人高興哪。

再一看,廳堂裡的裴大妹也已經走到門邊上。

於是笑著招呼道:“這位就是裴家大妹吧?你們可也是來看人手的?也真是巧了,今個兒我也是為那一進院想找几上能用之人呢。”

說著便挽著了陸時,徑直進了廳堂內。

竟然將許父丟在門外,連頭都不曾回一下,更別提說一聲的話了。

許父搖頭苦笑。

只能自己先發聲,表示身上還有要務上交。順便將老妻交到眼前兩位晚輩手中,這才轉身離開。

陸時有些慌。

望著許父離開的身影,覺得有些失禮。

試探地問許母,“就這樣讓伯父走開,有些不好吧?”可惜自家親親相公正在參加那個會談,要不這時候他就可以頂上了。

許母完全沒放在心上,將手一揮。

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道:“別理他。”說罷,才看到兩個晚輩驚訝的神情。

趕緊換回當初溫和的聲音,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他呀,說的是實話。你伯父他身上的確有公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