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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滿腔憤懣了。仗著曾經身為帝師,這幾次面聖也沒有給端木興好臉,雖然不敢當面指責,卻是引經據典,長篇大論,希望能夠把陛下引導回正途,不再受那小人迷惑;然而誰料呢?陛下居然為此就躲到女眷船上去,和那個奸佞楚歌,青天白日裡男男女女遊冶玩樂,實在是有傷風化!盧太傅決定,這次見到聖上,一定要把這一條也添上去,好好勸諫一番
正文 第五卷 風流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朕喜歡他麼?
午後申末時分,御舟上站班的禁軍校尉們彼此交換著眼色,目送著盧太傅這尊大神滿面倦色地離開。都說陛下與盧太傅多年師生情分,向來對太傅禮遇有加——的的真真半點不假。方才太傅大人船廳進諫,雖然他們在外面聽不大清裡面說的什麼,可連續兩個多時辰,裡面的聲音從慷慨激昂直到碎碎的嘮叨,陛下居然都能一直忍了下來,偶爾宮女送茶水點心開啟廳門,還看得見陛下面色柔和諄諄受教模樣……這份功力真是常人所不能及。
不過太傅才走,陛下立刻出了廳門,喚貼身宮女問楚大學士行蹤,可見對太傅的那番“諄諄勸誡”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吧?
“楚大學士還在後面女眷的船上,陪著大長公主殿下在看放水風箏……”
“水風箏?”端木興頓住腳步,回頭看霽月。
霽月低眉,“就是讓侍衛們駕著小船放紙鳶,聽說難度很大的。”
“朕不是問這個。”端木興搖搖頭,掃一眼侍立在側的眾多禁衛,淡淡道:“霽月,過來說話。”
霽月跟著皇帝陛下入了內廳,才要依照規矩施禮回話,卻聽皇帝陛下不耐煩地道:“說了不用拘禮了吧?”
霽月忙站起來,依舊垂眉低首站在一邊。
皇帝陛下皺著眉,卻又不再問她什麼;沉默了半晌,才悠悠嘆道:“霽月,朕今日和楚卿說。要他在武青與他之間擇其一,尚思靖長公主。”
霽月眼睫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回話。
皇帝陛下又沉默下去,向後靠在龍椅裡,微微閉上雙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霽月候了片刻,見陛下沒什麼動靜,便悄悄轉身,將桌上沒有動過的點心收拾了;找到茶壺。從暖桶裡倒了熱水點泡;又回身在白玉花薰中添了一把香。
檀香清清淡淡的氣息飄出來,給人一種安心舒暢地撫慰感。
端木興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她輕輕巧巧忙碌。
“朕不要茶。給朕來點酒吧。”他忽然說。
“陛下午膳都沒有吃什麼,不如……”
“朕只要酒。”
霽月於是噤聲。轉身取了酒來,濺珠碎玉的凝碧,傾在象牙盞中,端地賞心悅目。
皇帝陛下什麼也不說,極其優雅地酌飲,速度卻也不慢。
霽月開廳門讓人送過幾次酒了,看到外面禁衛探詢的目光。卻只有搖搖頭,什麼也不說。
“霽月,你知道朕喜歡你什麼麼?”
霽月倒酒的動作立止,垂首等待陛下明示。
“朕把你留在身邊,不是因為你事事替朕照顧得周全;也不是因為你曾得楚卿垂顧……朕喜歡你是因為,你心裡雖有主意,卻沉默守禮,懂得進退。”
霽月寧和的面龐上終於略閃了閃神,答道:“陛下謬讚了。奴婢哪裡當得起。”
“朕是說的真心話……”皇帝陛下略嘆,“朕也是凡人。心裡的東西積得多了,總需要找個人傾訴一下。上次從醉樂平生回來,一時沒能控制住情緒,拉著你聽了一夜朕的心事,還讓你白擔了個虛名;倒是難得你事後絲毫沒有聲張,凡事倒是都和從前一樣。”
霽月表情又變了變。什麼是“絲毫沒有聲張”?能夠這樣斷言。可知那夜陛下酒醉失控說了許多真心話之後,真的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