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重要。七寶妙樹再如何珍貴,始終也只是七分之一而已,即便頓教留住了金之寶樹,以他們的實力,恐怕很難有機會聚齊這七棵寶樹,可是,若是須彌鏡被毀,那畢三觀立刻就將成為頓教的千古罪人。

從剛才畢三觀出現之後的一切表現來看,他是一個相當懂得隱忍的人。明明之前那弟子已經打算揭穿妙色的謊言了,畢三觀如何可能不知這玳瑁絕非什麼妙色等人家養之物。但是他卻依舊可以笑臉相迎,並且還將卓知遠與妙色都帶進這須彌鏡中的中千世界裡來,甚至於並無惡意,只是希望可以用些手段化解他們之間的糾結而已。

所以妙色才會觀察了一番之後,立刻指出了須彌山的所想,相信這個如此懂得隱忍的畢三觀。是真的如同他表現的這般無爭,那麼,相信他雖然會感覺到有幾分辱沒了,但是依舊還是會從權,讓妙色等人從容取走金之寶樹。

說著話間,眾人便已經到了頓教的大殿。殿中倒是簡陋,也無有香菸繚繞,也無有雕樑畫棟,而是一派清清爽爽的模樣,顯出幾分清心寡慾來。廳中也只有幾把木椅,旁邊擺著單獨的茶几,再無別物。見有人進來,早有弟子奉上了香茶。

“叫二位禪友見笑了,雖然外頭幹著伽稜江上最大的買賣,可是教中卻極為簡陋。二位請坐,可不知二位吃得慣齋菜否,既然來到此地,便是你我之間的緣法,倒是想與二位禪友酌上幾杯素酒。也不知二位是否賞面?”讓卓知遠和妙色坐下,畢三觀也自落座,然後笑容滿面的說道。

妙色和卓知遠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在嘀咕,這畢三觀也不知真是如此這般清心寡慾,還是老謀深算到了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的地步。

但是既然人家盛意相邀,他們若是連杯素酒都不肯吃,反倒是弱了氣勢。於是卓知遠拱拱手道:“有勞掌門前輩,如此便叨擾幾杯。”

畢三觀微微一笑,隨即派人安排筵席,這邊陪著卓知遠和妙色說了會子話,盡是些禪理佛說之類,時間一晃過去,筵席也便準備停當,只等三位入席了。

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廳,廳中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旁放置了三把凳子,畢三觀招呼卓知遠二人坐下,自己落座之後又說:“門下弟子多有雜務,幾名長老又都在清修,只有老夫陪同二位,還望恕罪了。”

卓知遠和妙色也趕忙道:“前輩客氣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酒還吃的有幾分拘謹,不過三杯過後,卓知遠和妙色發現畢三觀還真是健談之人,而且眉目之間似乎坦坦蕩蕩,並無半點旁騖,是以卓知遠和妙色也自然便放開了許多。

待到酒足飯飽,卓知遠和妙色正不知如何與畢三觀繼續攀談,門外忽有弟子敲門,隨後之前那名大弟子陳玄感走了進來,在畢三觀耳旁低語了幾句。畢三觀微笑頷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擺擺手,讓陳玄感退了出去。

卓知遠和妙色對視一眼,情知定然有什麼事情發生,心裡正在疑惑,千萬莫要是月小猜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而這時,畢三觀也緩緩的開了口。

“原來是卓知遠卓禪友以及妙色仙子二位禪侶,呵呵,老夫有禮有禮。”

卓知遠一聽,心裡便微微一緊,不過妙色在桌下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笑道:“看來果教的訊息已經傳到掌門耳朵之中了,也不知掌門打算如何面對我二人呢?”對於畢三觀所言的禪侶,雖然多有誤解,但是妙色自然不會去解釋,這本就是妙色心中所想。

畢三觀呵呵一笑:“二位不必多疑,若是老夫有任何敵視之意,也不會留二位吃酒了。其實適才我便隱約猜想到,這位該是卓禪友,身上那股氣息,雖然只有第六層意識第三劫天劫圓滿的修持,但是卻散發出遠遠高出於天劫的氣勢來。或許老夫我孤陋寡聞。可是卻也聽得卓禪友大名,真要說起來,卓禪友其實對於天下禪修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