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來有何事做?”葉銘很難得地問了一句道。

看著總號大掌櫃一臉慎重的表情,葉銘倒是有點兒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兒?

“林家yao鋪的丸yao出了些問題——”大掌櫃低聲說道。

“哦?”葉銘聽了,頓時就是一愣。

林家和葉家不同,葉家主要是經營yao材生意,也就是那些中草yao批零售什麼的,並不涉及配yao的問題,而林家則是定州城中的享譽百年的老字號yao鋪,專門以幾十種宮廷秘方聞名關西道上的老店。

據說林家的先祖當年是從前朝宮內逃出來的大內御醫,手段相當了得,如今的林家雖然已經不復當日的勝景,可是憑藉手中所掌握的幾十種宮廷秘方,生意還是非常好的。

此時大掌櫃說林家yao鋪的丸yao出了問題,葉銘就覺得不可思議,吃了多少年的老方子,怎麼可能突然就有問題了呢,這裡面一定是有古怪的。

林家yao鋪的管事很快就進來了,先是給葉銘見了禮,然後就說明了如今的情況,“葉大公子,如今老爺和小姐都去了鳴1ù寺上香,總要後日才能迴轉,可是店裡面突然生了這種事情,小人無法擔當起這個責任來,懇請葉大公子主持大局。”

林家yao鋪的管事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眼睛就在葉家yao材鋪的總號大掌櫃臉上轉悠,很顯然,他過來求助,主要是希望借重這邊兒的力量,並不認為葉大公子能幫上什麼忙兒。

“那就過去看看吧。”葉銘從藤椅上爬了起來,懶洋洋地說道。

在去林家yao鋪的路上,林家管事將那邊兒生的事情向眾人仔細解釋了一遍。

原來林家yao鋪現在除了銷售成品丸yao之外,也替人做一些零散的方劑,這一次就是臨時製作的方劑出了問題。

“承恩伯府邸的傭人出了熱癰,這是一劑清熱解毒的方劑,卻不知道怎麼出了岔子,那人服yao之後居然嘔血三升,氣絕而亡,如今是那傭人的家屬來店裡面鬧事,小的是擔心一旦承恩伯府邸的大人物得知此事,會對我們更加不利。”林家管事解釋道。

“yao方子可在身邊?”葉家yao材店的大掌櫃聞言就詢問道。

“正要給老掌櫃過目——”林家管事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遞給了大掌櫃。

大掌櫃看了看方子,就覺得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上面所寫的幾味yao材都是常見的,也沒有什麼衝突之處,清熱解毒的方劑,按理說是不應該出什麼問題的,卻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服yao之後竟然會嘔血而亡?

很快就到了林家yao鋪,果然門外被一群人給堵著,一個穿著重孝的fù人,正披頭散地坐在yao鋪外面的青石板地面上嚎啕不止,如泣如訴,宛如杜鵑啼血,引得無數路人駐足觀望。

葉銘見此情景,頓時有些皺眉。

按照這個樣子的話,就算是最後查明責任不在林家yao鋪,可是經此一鬧,yao店的聲譽也算是被他們給毀得差不多了,如果聽說吃yao吃死了人,今後還有誰願意來買林家yao鋪的丸yao呢?就算是打著宮廷御製的旗號也不管用。

“讓她到裡面去談,多賠些銀子也不打緊,趕緊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葉銘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按照葉銘的印象,以前自己那邊兒的人處理類似的糾紛,都是儘快地透過金錢手段解決問題,拿錢砸人,只要是這種事情不廣泛傳播出去,yao店的名聲得以儲存,多hua幾百兩銀子也是值得的。

況且,關西道上,買一條人命未必就需要幾百兩銀子。

林家管事得了葉銘的吩咐,就過去勸那重孝在身的fù人,不過顯然對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