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是個鬼子”的那一瞬間,錢中道的臉色被嚇的慘白,錢磊急忙上前一步捂著我的嘴,他害怕我口不擇言,又說出什麼過分的話。

而面前的東瀛散人的臉黑下來,表情管理都做不好了,怒氣飆升,指著我看向身邊的錢中道問道:“這什麼人?幹什麼玩意兒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中日友好都多少年了?挑撥關係呢麼?”

錢磊急忙幫我打圓場說道:“誤會,誤會,東瀛大師您聽我說,剛剛是個誤會。”

我掙脫開錢磊對我的束縛,盯著東瀛大師對錢磊說道:“錢總你別替我圓了,我很確定的告訴這個小日子,我說的小鬼子就是他,別以為懂點什麼風水秘術就出來禍害人,雖然說天地自然的規則沒有國界之分,但是人是有國界之分的,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少來算計我們民族。”

東瀛散人被氣得臉都紅了,反問道:“你說我算計什麼了?”

我走上前一步,趁著東瀛散人不注意,一把將他手裡拿的軍功章和證書搶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揭穿他說道:“還說你沒算計什麼?隨便找個理由就要讓錢家把這玩意兒燒了?你不會不知道這軍功章和證書意味著什麼吧?這就是當年錢老爺子毆打你們這群小鬼子獲得的光榮證書,你們是有多害怕回望歷史啊,想盡辦法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毀滅當年的證據,甚至連一個留給家族後人的軍功章都不願意讓人留下,你說,你們這個民族究竟在怕什麼呢?是怕我們記住歷史?還是怕有一天我們不高興了,拿著這些罪證找你們算賬去?”

“你……你……”東瀛散人指著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錢中道和錢磊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樣的狀況了。

我將手裡的軍功章和證書還給錢中道說道:“信我的,這東西不用燒,這是你們錢家引以為傲的寶貝,可以世代傳下去,毫不誇張的告訴你們,就這軍功章,那都是有‘護國榮光’的,好好放在家裡,根本不需要額外放置什麼辟邪的開光法器,就這軍功章,足夠用了,百邪莫近,你要是真的聽了這個小鬼子的話,把軍功章和證書銷燬,那你真就是損失巨大,不僅僅是你損失巨大,是整個家族損失巨大。”

聽了這話,錢磊急忙上前把軍功章和證書拿過來,用絨布袋重新裝起來緊緊的拿在手裡說道:“這個不能燒,不燒。”

錢中道倒是覺得有些尷尬,他低聲下氣的安撫東瀛散人的情緒說道:“大師您別生氣,這孩子……”說到這,錢中道又看向我,可能又覺得不好意思說我,表情變得極其為難,尷尬。

我都不忍心看著老頭為難了,直接指著東瀛散人的鼻子說道:“你等著,咱們以後肯定還會見面的。”

說完之後,我轉身就向外走去,因為我知道,我留在這裡會讓錢中道很為難,至於錢中道怎麼和東瀛散人相處、解釋,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看到我向外走,錢磊快速跟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安撫我的情緒說道:“一念不好意思啊,本來想介紹你們認識,沒想到搞的這麼尷尬,抱歉。”

邁腿走出大門,我憋的氣才算是鬆了一口,大口呼吸後對錢磊說道:“沒事沒事,說抱歉的應該是我,不管怎麼說,這個東瀛散人都是你們請來的客人,我不應該一點面子都不留的說這些,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錢磊撓頭尷尬的說道:“說實在的,我家老爺子特別信這些,我……額……”可能是察覺到我就是從事這行的吧,他又尷尬的笑起來,轉移話題說道:“其實有些話我特別認可你,就是我爺爺留下的軍功章、證書,這不僅僅是一枚獎章,更是家族榮譽,怎麼能聽信這個日本道人的話,說燒就燒呢?”

我糾正錢磊的話說道:“這不僅僅是家族榮譽,更是民族榮譽,好好放著吧,千萬別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