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對面的蔣麗芸凝視了三秒,不知道活著的周志浩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如此狼狽的樣子,如果見過,他還會跟這樣的女人交往麼?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蔣麗芸無疑是可悲的,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我看著蔣麗芸的眼睛說道:“我不要求你做什麼,以後也不會要求你做什麼,至於你能不能離開這裡,也不是我說的算。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周志浩不會再出現找你索命了,至於那個小男孩,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想要離開這裡,還得靠你自己。”

聽我這麼說,蔣麗芸慌了,她慌張的哀求道:“求求你幫幫我,就這一次,我求求你了,帶我離開這裡吧,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我只想過正常的生活,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煩了,你喜歡佛牌我給你,你喜歡我店裡的什麼包,我也給你,甚至你要我都行,我全都給你。”

最後這句話聽著就有點可笑了,我苦笑著對蔣麗芸說道:“說真的,你求我沒用,這精神病醫院又不是我家開的,我沒有話語權,與其在這求我,不如你自己琢磨怎麼離開這裡吧。來的路上,我還在想一件事情,假如被關進了精神病醫院,怎麼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呢?”

蔣麗芸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我卻沒有一點點悲憫之心,起身說道:“我來的目的就是告訴你,周志浩不會再來找你了,我說到做到,至於那個小男孩……他應該是泰國的古曼童,我對這個瞭解不多,他好像是被操控的,我聽說佛牌具有很強的反噬,曾經我本想偷偷的把佛牌拿走處理掉,是你報警抓我強行把佛牌弄回去的,既然你那麼想要,你就留著吧。”

蔣麗芸忍著哭解釋道:“我……我就是想要回來,然後和你談價錢賣給你,我沒想到這個東西是這樣的……求求你幫幫我,就這一次,我給你道歉……”

我搖頭,起身說道:“你別求我了,沒用,我可不是什麼聖母型別的人,當我做事問心無愧之後,我恨不得曾經坑過我的人,都沒有好報應,你以後也不要再找我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走出了房間。

蔣麗芸難過痛苦的伏在鐵凳子上哭泣,我能感覺到她的絕望,但是……我就不想去幫忙,說我小氣也好,說我不通人情也罷,反正惹到我讓我不開心了,我就不慣著她!誰不是來這世上活一次,誰還在乎那麼多?自己開心最重要。

在我想通這些道理的時候,那個一直出現在我夢裡的老道士和黃小跳一樣,突然出現在我的潛意識裡,遠遠的看著我笑,一邊笑還一邊點頭。

我恍然回過神,想要再仔細看一看是不是這老道士的時候,他的身影又淡了。在我眼前的只有房間的門,我安慰自己剛剛的一切只是錯覺。

門外,周旭陽已經有點等不及了,看到門被開啟,他急忙湊上來問道:“咋樣?咋樣了?她和你聊什麼了?”

我不屑的說道:“她想找我求情,證明她沒有精神病,她想早點出去。”

一旁的醫生嚴肅的說道:“我就沒見過哪個精神病患者說自己有精神病的,看來她是病得不輕,得多治療一段時間了。”

我不做任何表態,大步向外面走去,周旭陽快步跟上我,追著問道:“真的啥也沒說?”

我再次強調說道:“以後關於蔣麗芸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跟我說了,也不要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讓我來見她,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如果你答應我,晚上我就給你一個請我擼串的機會,我給你講故事,擼串的地點我也是有講究的,具體在哪,你可以先聯絡花虎子,找花虎子。”

周旭陽就是好奇心重想吃瓜,爽快的答應下來,約著晚上擼串。

從精神病醫院出來聯絡了小師姐,小師姐給我發了一個定位,正是我之前去過的獨眼老道的四合院,上一次是被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