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淨的身子有人不珍惜,我還珍惜它幹嘛?”

說到傷心處,臘美來了狠勁,摔開田之水的手,連倒了三碗,灌進肚子裡去。

田之水見臘美傷了心,就站起來,下了勁把罈子從她的手上搶過來,臘美的力氣一點不小,跟田之水的相當,兩個人推來推去,田之水看著臘美,知道這時候跟她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就火辣辣地盯著她的眼睛,開始是生氣,然後是懇求,最後變成愛憐了,臘美在這樣的目光下,勁火慢慢降了下來,骨頭由硬到軟,手一鬆,罈子差點掉到地上,田之水把罈子放到一邊,再去扶臘美,卻不知臘美一軟,倒在了他的懷裡。

田之水的房間,桐油燈亮著,滿屋裡,充溢著溫馨的光。

臘美靠在田之水的床上,眼神迷茫,不說話。在桐油燈的照射下,一層紅暈,薄薄地敷在她的臉上。

田之水看得呆了,也想坐到床上去,和臘美緊緊地挨著。但是,他的心裡卻是像打鼓一樣,砰砰地響著,就是不敢坐攏去。

他的雙手搓了搓,說:“臘……臘美老師……”

臘美好象收回了思緒,說:“還記得我這個老師?這些天來,不曉得你這個學生學得怎麼樣了。”

田之水便說:“那,請老師考我一下。”

臘美說:“你唱支歌來聽聽,要唱好聽的歌。”

田之水自然是不會唱的,就說:“我念,要得不?”

臘美說:“要得,只要詞兒好。”

田之水想了想,便想到了一首歌,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膽地念了出來:

好蔸細花長得乖,

正合季節正合栽。

哥想分朵細花去,

人多不敢伸手來。

唸完,田之水笑:“這首不曉得算不算得詞兒好?”

臘美輕咬了一下嘴唇,說:“田老師也學壞了。”

田之水說:“名師出高徒嘛。”

臘美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裡,蓄滿了一池春水。

臘美細細地唱了起來:

花無主人個個栽,

船無艄公個個開。

妹是一匹真緞子,

手裡有剪快快裁。

田之水的眼裡看到臘美那一瞥的嬌羞,耳裡聽到臘美那鼓盪人心的歌兒,加上酒勁,止不住渾身發熱。他走到臘美的身邊,說:“臘美,你真是一匹潔白無瑕的好緞子。”然後坐在床沿,挨著臘美的那隻手卻沒地方放,就去摸臘美的頭髮。臘美看著他,眼神更迷茫了,眨都不眨一下。田之水見臘美沒反抗,那隻手大膽地順著髮絲滑下來,滑到她的胸前,感到臘美的胸腔在微微地起伏,可能是這不平靜的起伏觸動了他,他摸住了第一顆衣釦,揉來揉去的,原地轉圈,不知道要向前還是退後。

田之水一直盯著臘美的臉,就象一個哨兵站崗,發現有輕微的響動,隨時通知身後的部隊進攻或撤退,臘美卻沒有看他,臉上也沒有表情,一直盯著頭頂上的黑暗,好象尋找著什麼。見臘美沒有動靜,田之水的手受到某種暗示,不再轉圈,果斷地解開了那顆玩弄好久的扣子。

這時臘美的嘴唇動了動,咧開了一條縫,象一朵花蕾,含苞欲放的樣子。田之水的心跳了一下,這嘴唇,紅潤,飽滿,細嫩嫩的,水靈靈的,特別是人中下面那一彎曲線,描繪出無限風情,他想嚐嚐這花的滋味,看它是甜的還是酸的。田之水厚實的嘴唇向這朵花尋去。

“嗯……呵……”這朵花在重壓下呻吟著,卻沒有躲開。

田之水得寸進尺,那隻手一直沒有停止動作,摸索著解開了臘美的外套。

一個白花花的身體裹在一個紅肚兜裡面!

田之水象個忙碌的牧人,鞭子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