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馮虞當即引領全軍向正德行軍禮。誓言效忠。這一場校閱至此成功收場。隨後,宦官果然抬來成箱成箱的腰牌。馮虞取了一塊來看,掂掂手感,當是鎏金的。只見這金牌正面刻陽文“豹房隨駕侍衛親軍”,背面是陰文“親軍隨扈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借典者同罪”。馮虞趕忙令人將腰牌遍發全軍。

該看的看了,該說的說了,正德這便打道回府。馮虞送到營外,正德握著馮虞的手又著實勉勵一番,這才回轉。馮虞行軍禮,目送正德離去。今天這場校閱可謂完滿,除了正德走時馮虞無意中瞥見劉瑾眼中那一絲陰鷙之色。兩人地關係到了這個份上,馮虞也就只當是沒看見了。

天子校閱,這本來就是多年少有之事,此次所見又給同來的文武帶來極大的震撼。侍衛親軍精悍之名一夜間傳遍朝野,尤其是見君不拜,這是何等的恩寵。提起當日之事。上至趙承慶,下至侍衛親軍普通軍卒,無不是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唯有馮虞、陳琛在無人時相視苦笑,如此虛名,徒招人嫉,卻沒多大實在用處,頂多也就是日後劉瑾對付自己的時候多掂掂份量,僅此而已。

不過。此番順順當當校閱完畢。至少是可以喘口氣,安心過個好年。練兵麼。既不能鬆鬆垮垮,也不能繃得過緊了,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年三十,軍中一片喜慶。上午照常訓練,到了下午,全軍年休,雖說不許外出,可是三軍弟兄們收拾營帳、掛春聯、殺豬宰羊,同樣是忙活,心境卻大不一樣。馮虞正駐足帳外,看著將士們一邊幹活一邊嬉笑打鬧,不時與經過的軍士們打著招呼。經過這一個多月,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驕兵悍將已是完全信服了這位還是一張娃娃臉的青年統帥,將馮虞視作自己人,甘心聽令。

正在這時,只見陳琛一臉喜色快步走來,“大人,福建有書信傳來!”

聽到這話,馮虞不禁大喜,“在哪裡?快快拿來。”

陳琛來到近前,卻將雙手往身後一背,笑道:“難得我做了一回驛卒,請客!”

馮虞“哼”了一聲,“看你笑得都沒牙了,想必是也有家書,如何卻來敲詐於我。平日裡又不曾短了你的吃喝,快快呈上來。”

陳琛這才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來交與馮虞,“慢慢看吧,一堆呢。還有幾個大包袱,過會子讓親兵取了來,我是拿不下了。”

“這麼多!”馮虞接過一看,母親一封、依妍一封、阿雲一封,再往下還有楊萬榮、楊風、朱潛、嶽海、林炫等人,難怪是一大疊呢。馮虞不再搭理陳琛,迫不及待地轉身回帳看信去了。陳琛看著馮虞地背影,“嘿嘿”一笑,自尋趙承慶說事去了。

回到內帳,馮虞小心翼翼拆開母親的書信,抽出信紙展開來細讀,信不長,只說家中一切安好,兩個媳婦和睦孝順,不必掛牽。兩個孫兒長得壯實可愛,尤其是大丫頭,白嫩嫩的最是招人疼了。接著又說北地天寒,軍中清苦,叮囑馮虞多加衣物、多吃肉食、莫要熬夜、莫站風口,等等等等。信中還說,閒來無事做了個貼身皮襖,記得穿上,凍不著。看到末尾處,卻見信紙角上有幾處水漬,只怕是母親大人含淚作書,馮虞心裡便是一揪。

此時,帳簾子一掀,兩個親兵拎了幾個大包袱過來,往桌上一放,轉身退去。馮虞一眼便看見一個白緞面的小包袱,正是母親往日打包時常用的包袱料子。伸手拿了開啟來一看,果然是件白狐腋裘皮襖子,比劃一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