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

其他的事情都按照曾經的軌跡繼續發展。

康熙對胤禛越來越器重,六月遊幸圓明園時對他說:“你能體朕意,愛朕之心,殷情懇切,可謂誠孝。”

九月,住於暢春園的康熙忽然患病,連續三次祭天活動都由胤禛代替他去。十月下旬,胤禟隱隱覺得不妙,連忙趕去暢春園守候,誰知康熙已經宣佈“自即日起靜養齋戒,一應奏章,不必啟奏”,守圓的侍衛公正無私,奉旨將他攔在門外。但是胤禛卻可自由出入。胤禟憤憤地回來,立即派人送信給胤禵,但是等胤禵十一月中旬接到他的信時,已經迴天乏力。

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病重,召皇三子誠親王胤祉、皇七子淳郡王胤佑、皇八子廉親王胤禩、皇九子貝子胤禟、皇十子敦郡王胤俄、皇十二子貝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理藩院尚書隆科多至御榻前,宣佈:“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隨後,隆科多向剛剛從天壇趕回的胤禛宣告了遺詔,他正式成為大清第四位君主。胤禟和胤俄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胤禛已經下令京城九門關閉六天,諸王非傳令旨不得進入大內。

胤禩亥時才回到府中,我默默地伺候他沐浴更衣,相對無話。那一晚我噩夢連連,幾次從夢中嚇醒。胤禩一直沒有睡,緊緊握著我的手。

第二天一早,宮裡傳來聖旨,今晚亥時舉行大殮,諸王、貝勒、貝子及嫡福晉即刻進宮,不得延誤。

胤禩囑咐弘昊好好守住王府,立即更衣,帶我入宮。

我們在太和殿門前的廣場上見到了胤禟和胤俄。他倆的臉色比我還要差,只有胤禩神色自如。胤祥走來與我們打招呼,胤禟對他視而不見。

胤祥眉毛一揚,故作不解地看著他們。

胤禩淡淡地說:“他倆傷心過度,十三弟不要見怪。”

胤祥微微一笑,對胤禟從鼻子裡發出的哼聲毫不介意。

宣我們覲見時已是一個時辰以後,大家又累又冷,雙腿在寒風中刺骨般地疼痛。我咬緊牙關,暗暗告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給新皇任何治罪的藉口。

胤禛在朝中勢力不大,除了隆科多和年庚堯外,沒有多少京官誠心幫他,所以他急需證明他的權威。胤禩、胤禟和胤俄是最好的開刀物件。

進入大殿後,眾人依次跪下。最前面的是親王和貝勒,隨後是他原來的女眷,最後是皇子福晉。

年妃看見我,突然笑了一笑,明豔的面孔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我心中一緊,只有低下頭,當作沒有看見。

“起——”禮畢時,內奏侍的太監高聲呼道。

剛剛站起身,一個花盆底已經狠狠踩在我的腳背上。

我悶哼一聲,指甲幾乎刺入肉裡。那拉氏轉過臉,瞪了年氏一眼。年氏神色歉然,聲音更是真摯,“我一時沒站穩,還請姐姐不要見怪。”

我微笑著搖搖手,忍痛走到胤禩跟前,讓他陪我去御花園。

因為嗣皇帝要回宮更衣,親王貝勒便奉慣例去西廡用膳。即使我們不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御花園一個人也沒有,甚至一隻鳥兒也沒有,象一個真空的世界。

“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咬著牙脫下右腳的鞋襪。傷勢比我想象得要嚴重,整個腳背一片青紫,甚是可怕。我苦笑,那年妃個子不大,勁卻不小,看來把玫瑰的帳也一併算在了我的頭上。

胤禩立即明白過來,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

我看著他的神色,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只有揉著他的眉心,強笑道:“天氣太冷了,所以看起來有些嚇人,其實也不是很痛。”

他握住我的腳,放進懷裡偎著,道:“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