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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你找哪個呢?”
吳侗對他說:“我找田老師,田之水老師。”
門房一聽是找田之水的,就來了興趣:“哦?你找田老師?我們學校正在找他的親人,剛剛打了電報到他的老家貴州去了,沒想到,這麼快你們就來了?”
吳侗聽得雲裡霧裡的,說:“大叔你講哪樣?我聽得摸頭不得腦。”
門房咦了一聲,說:“你不是田老師家的親人?”
吳侗說:“我是……”
門房看他呆頭呆腦的,打斷他:“我還以為你是田老師的親人哩,就是嘛,怎麼會這麼快呢?昨天校長才把電報稿給我,要我到電報房去打哩,這電報才打過去,他的親人還不曉得能不能來哩,就是來,也不會這麼快啊,人又不是巖鷹,又沒生得有翅膀,對不對?”
吳侗聽門房這樣講,隱隱約約覺得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心裡不由得擔起心來,怪不得爹爹催他早點來,還交待他此行兇多吉少,難道……他問:“田老師他出了什麼事了?”
誰知那個門房聽說吳侗並不是田老師的親人,就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不是他的親人,那你找他做哪樣?”
這一問,把吳侗問住了,是啊,我和田之水老師非親非故,我為什麼要找他?難道,我能直直地告訴門房,我是找他要鞋墊的嗎?這麼講了,人家會笑話我的,大老遠的跑來,為了一隻鞋墊,不是神經病是哪樣?如果不講直話,人家怕是不放我進這個學校的門。見不到田之水,我怎麼取鞋墊呢?當然,人是活的,自然不會被尿憋死。比如,我可以坐在門邊等啊,他總不至於不出門吧?就算他吃在學校,睡在學校,屙屎屙尿也在學校,一天不出門,兩天不出門,三天要出的吧?就算他三天也不出門,一個禮拜會出的吧?一個禮拜不出門,我就不相信他一個月都不出門。我在這裡像個叫化子一樣地等他,別人要笑就由他們笑去了。可是,聽門房的口氣,田之水莫非死了?這樣,我的等待還有什麼意義?我就算在這大門口等一輩子,等得來一個死人嗎?
吳侗靈機一動,說:“是別個叫我找他的,有點事。”
這時,有個女學生朝學校走去,對那門房叫了一聲“大叔”,就進了校門。
那門房也許平時太孤單了,見了誰都有說不完的話,笑著應了那個女學生後,對那個女學生說:“汪竹青啊,你看,我昨天才打的電報,就有人來找田老師了,我還以為是貴州來的人哩,一問,又不是。我說呢,電報是快,人可不能像電報這麼快吧?我想著啊,那外國人發明電報的時候,怎麼只想著把字送來送去的,就不想著把人送來送去的呢?要是也可以把人送來送去,就照直把田老師送回去算了……”
這下吳侗聽清楚了,果然有人先下手,打鞋墊的主意,把田老師害死了。既然田老師已死,那麼鞋墊現在在誰的手裡?這個達到目的的人是什麼來歷?他拿走了鞋墊,是不是會威脅到靈鴉寨的男人的性命?吳侗焦急萬分,一是想弄清田老師的死因,二是想打聽鞋墊的下落。
汪竹青見面前站著的年輕人跟她年齡差不多,文文靜靜的,不象耕田砍柴的漢子,跟田老師倒有些相象,怕莫真是田老師的親戚哩,就不接門房的話,面朝著吳侗,問道:“是你找田老師?”
吳侗見她比門房熱心,有些感動地看著她,回答:“嗯,我找田老師。”
汪竹青停了一下,放低了聲音:“你來晚了。”
吳侗問道:“怎麼了?”
汪竹青咬著嘴唇,眼眶有些紅了。
門房倒是迫不及待地說道:“田老師死了,昨天夜晚死的。”
吳侗一聽,果然和自己模模糊糊的猜測一樣,張大嘴,輕叫了一聲:“啊?”
他的輕叫,被汪竹青聽在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