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後不久,笛音漸近,元閔翔趕至。

閆素素很好奇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只是還不及問,就被他緊張的摟在了懷中,力道之大,似要把她揉碎在心間:“是誰把你擄來的?”

“你怎麼找到我的?”閆素素不答反問。

“我恰有事回府,聽明月說你不見了蹤影,我就尋了出來,幸好你身上這股子尚未散去的丁香味引了我來,你沒事吧?”元閔翔邊說著,邊在閆素素身上“上下其手”。

閆素素輕笑一聲:“沒事!王爺——”

“恩!”

“上次去西陵路上刺殺一事,我想,我稍微有點眉目了。”

自然,閆素素和那中年男人之間的盟約,不過是為了套出對方真正底細的虛與委蛇罷了,那般危險殘忍,差點至她於死地,又害死那麼多無辜婦孺的人,她怎麼可能當真守約,與對方同一陣線。

元閔翔眼睛猛然瞪大:“真的?”

閆素素表情嚴肅頷首道:“今日把我騙到此處的人,定然是上次刺殺的人,方才我隱隱套了他幾句話出來,得知了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

“其一,他們是兄弟二人,其中的弟弟,和這個湖中竹屋的主人認得。

其二,他說了個家仇國恨,應該不是天元王朝的人。”如若不是元閔翔出現的不是時候,閆素素可能已經把對方的老巢都給揪出來了。

元閔翔深黑的眸子一緊,沉聲重複道:“兄弟二人,家仇國恨!”

“王爺無妨去查一查,是誰和太后有這個深仇大恨,為了刺殺太后,不惜牽累那麼多無辜女子。”若是當日閆素素沒有跳河,沒有被任肖遙救起,那她是不是也成了那對兄弟的刀下亡魂了?

於公於私,閆素素對那對打著報仇的幌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兄弟都是心存厭惡,巴不得將他們繩之於法的。

元閔翔攬著閆素素的肩膀,道:“他告訴你他認得這竹屋的主人?”

“他說是問一個朋友借的。”

“不可能!這竹屋,是殘月的,我從未見殘月結交過什麼朋友。”

“殘月?”這名字好生熟悉!

“你忘記了,畫舫上,送你琴的那個!”

閆素素恍悟:“他啊——你認得!”

元閔翔微微勾唇,牽著閆素素的手心走到窗邊,任春日的暖風吹的兩人鬢髮凌亂:“他是京城四公子之一,你還記得嗎?”

隱隱有些印象:“好似聽大姐說起過。”

“京城四公子,都是我的人!殘月是其一。”

“那他上次,怎麼對你視若無睹。”

“他由來性子如此。”

“王爺——”

“恩!”

“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武藝高超,翩然若仙的任肖遙。

琴技出類拔萃,人淡泊如風的殘月。

還有誰,殘月是四公子之一,是元閔翔的收下,那另外三個公子呢?

閆素素從前只覺得元閔翔不過是一個王爺,充其量就是一個可能接替皇位,被立為皇太弟的王爺,若再要多給他加點頭銜,那就是一個驍勇善戰,屏退敵軍,為天元王朝立下過汗馬功勞的王爺。

確實,每個權高位重的人,多少會僱養一些門客,以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據閆素素所指,她的父親丞相大人,收下也有不少門客,其中多數都是謀士,個別作為武士僱養。

但是那些都是光明正大的,像元閔翔這樣“神不知鬼不察”的僱養了這些個高人,閆素素當真不明白是為何了!

相識如風 第一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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