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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手,嗓子都喊啞了,才總算把那群肇事分子的噪音給打壓下去。
在我的同學們極力製造噪音——其實是在祝賀我——的那數分鐘時間裡,魏敏始終緊緊攥著我的手不放,甚至我感覺得出她在不斷加大力度,似乎恨不得要把我的手捏碎。從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和她——程華和魏敏,在未來漫長的歲月裡,肯定會有某些故事發生,肯定有關於愛的某些故事和關於其他的許多故事將激情上演。我想這是肯定的!那麼各位認為呢?
第一章 相思湖畔
三
我們學校有片相思湖,相思湖上有座相思橋,相思橋頭有個相思亭,相思亭下綠樹成陰,芳草萋萋。無論何時站在相思橋上看,好像都沒有什麼大變樣。
也許是那汪湖水和水底的物質提供給了草樹豐富的營養,也許生長在這裡的草樹本身就是常綠植物……總之,我們在任何時候站在相思橋上,或者坐在相思亭裡,放眼望去盡是蔥蘢茂盛的綠。它們掩映在那潭碧水之上,看過去滿眼的湖光水色,美麗異常。
也許做文學的人都有點多愁善感,而相思湖畔的這些景色恰到好處地為喜愛舞文弄墨寄託情感的師生們提供了原生裁體,或者說意境之類吧,於是就湧現出了諸如莫義明、嚴風華、鄧小飛、農耘、黃佩華、楊長勳、黃神彪、石才夫等等被冠以“相思湖作家群”的人物,他們都以其豐碩而極富個性的創作成果在廣西乃至中國文壇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自從天苞水庫的那次牽手,我和魏敏的愛情便以此為契機在夏天的後面兩個月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我們不再只侷限在電話上的聯絡,而是開始頻繁地見面,頻繁地牽手,哪怕學習再忙,每個星期也要抽時間見上兩次。
我們見面的地點很不固定:有時在她們西大的草坪上,有時在我們民院的相思亭裡,有時在學校周圍的林子間,有時在喧囂的市中心。但我粗略做了統計,好像她來看我的次數比我去看她的要多,多出幾個百分點。我弄不明白這又是個什麼邏輯。我曾經這樣分析過:她們學校在西鄉塘大道中,而我們學校在西鄉塘大道尾,她從“中”來到“尾”,就像是從半路回到家般,有種潛意識的歸宿感,所以她跑得比較勤;而我從“尾”去到“中”,則像是離家出走般,感覺永遠在路上,沒有到達的快樂和到達之後的平靜,所以我就跑得比較少——少了好幾個百分點。
那個夏日裡,她常常身著潔白的裙子,蹬著輛破單車,從她們學校大老遠趕過民院來。有幾次我在路邊等她,看到她滿臉是汗我就心疼,但看她騎在那輛破舊單車上的樣子我又想笑。她那麼美麗的女孩,騎著輛只有鈴鐺不響其他部件都響的破單車,風風火火地在陽光大道上猛蹬猛踩,用個有點蹩腳的比喻:就像位天使騎在只鴕鳥身上。
有一天,我的天使又跨著她的鴕鳥來了,我把“鴕鳥”斜靠在那根柱子上就不管了,拉著“天使”的手走向相思亭的中央,裡面有圈石凳。
魏敏被我拽著往亭子間走的時候還幾次轉頭朝後面看,好像擔心被不明身份的人跟蹤似的。我就問她:阿敏你看什麼呀?好風景在前面呢!魏敏又向後看了看,她說:單車……單車好像還沒上鎖。我說:呵呵,原來是為了單車。那麼爛的單車誰會要啊?丟大街上三天三夜保證都沒人理睬。魏敏好像有點生氣了,她甩開了我的手,嘟起小嘴瞟了瞟我並說:你就那麼保證嗎?你敢保證誰見了都不會動心?嫌人家的坐騎破爛,也不見給人家買輛新的,還好意思講呢!她說最後兩句話時,雙手前後大幅度擺動,並不停地跺腳,好像要把地板跺出個大坑來方才罷休似的。
我感覺到自己講錯話了,即刻轉身跑回去給她的單車上鎖,然後又即刻跑回她身邊來,雙手圈住了她的腰。魏敏怕冷似的抖了抖,轉過頭眯縫著眼看我,嘴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