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兩個人當中,他喜歡愛誰都可以了:蔡可婕是蔡可婕,魏敏也可以是蔡可婕。就如同當初還沒有分清楚她們倆之前,我程華的感覺也還不是同樣的?

這麼判斷了之後,我的憐憫之心就佔上風了,我學著大鵬剛才的動作,也拍了拍他的大腿。我說:喂喂大鵬,哦不,袁經理,我願意幫你試試看。我試著幫你找可婕聊聊。

我此言剛出,大鵬立即從方向盤上抬起頭,眼淚沒了,聲音也變得有磁性了。他喜形於色地問道:程兄弟,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幫我了?哎喲,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哎!說著他居然抱過我的頭,在我的臉蛋上親了親。

媽的這色鬼!過了老半天我左邊臉還是麻麻癢癢的。還好像有什麼粘乎乎的難受……

後來的某天,我真的在可婕面前對大鵬大加褒獎,說他不單單只是有錢,而且人品也挺好的,機智、幽默、風趣,長得又有型,對感情還特別用心,是那種“人見人愛,樹見花開”的主兒。我勸可婕說:可婕你應該試著接近他,或者乾脆主動向人家進攻,不然晚了可就沒戲了。

各位猜猜看,可婕是怎麼回答我的?她說:姐夫,你要從實招來!他今天給了你多少銀兩?

說完,她忍不住抿嘴笑了;我也忍不住,我也哈哈大笑起來。最後我們的笑聲爆炸開來,震得我們所在的停車棚裡的單車鈴鐺都響了。

第七章 迂迴戰術

再後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可婕還是可婕,大鵬還是大鵬,彼此相安無事。只不過大鵬和我們三個之間的關係多親近了些。他時不時邀請我們出去吃飯,進高檔的娛樂場所,開著他的寶馬四處去兜風。有幾次,他還在星期天的下午,將我和可婕(沒辦法,可婕自己她不去)拉到廠區附近的那片剛剛平整過的空地上,手把手地教可婕開車(當然,有時我也能沾沾光,我也很想有個駕照),看他那認真勁,就算駕校的教練都莫堪可比。那片空地非常大,是人家蓋高樓之前先平整在那裡的。由於地方大,只要掌握了初步的機械原理,便可以單獨開著亂跑。大鵬在我開車時坐副駕坐了幾回之後,他就放手不管了,他好在空地旁邊抓緊時間跟可婕談情說愛。但到可婕開車時他從來不失時機,堅守在副駕的崗位上,好隨時給可婕糾錯和講解。這時候他往往把我給請下車去,他的理由是:你站在旁邊看看,看看人家可婕是怎麼開的?再想想你又是怎麼開的?

其實我明白他的用意,我在車上和他不在車上的用意是相同的:他是為了多多單獨接近可婕。都說愛情是自私的,這方面半點都不假。

但我還是得感謝大鵬,他教會了我開車——儘管他不是心甘情願的,是我這個“陪襯”沾了可婕的光,但我還是學到了這門技術。過去我曾多次有過學車的想法,但都沒有付諸行動;沒想到在東莞,我輕而易舉地就學會了開車。今後有時間,再到駕校去考個駕照就行了,不會再像初學者那麼難。

直到我們在金太陽酒店“舊夢”包廂裡痛飲歡歌的那天,大鵬對可婕的追求依然沒有任何進展,不過大鵬顯然明智多了。他不再死纏爛打,而是採取“迂迴戰術”,即先做朋友再談愛情。這是大鵬的策略,是他親口跟我說的。他甚至還用上了兩個非常形象的比喻:“強扭的瓜不甜”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覺得大鵬的這兩個比喻用得不倫不類,但確實有他的道理。

而我,自從4月份來到東莞,魏敏還是頭次接受我的愛情,就是在金太陽 “舊夢”包廂的那次,魏敏說她的心又被我俘虜了。“俘虜”這個詞用得多貼切呀!意思是她的心又被我抓住了。對於女人來說,你抓住了她的心,就會抓得住她的全部。所以前面我說過,大鵬他生點悶氣,有點小情緒,也是合情合理的:我至少撈到了我的原配,而他什麼也撈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