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道:“天下有什麼事我不敢,朋友?聽你這股子狂妄的口氣,我知道,你是不醉客佟亦哥,很好,我早就想領教領教你的酒上海量,今天你是自送上門、我可不會放過了這種機會,來,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較量較量……”不醉客佟亦哥呢了一聲道:“好主意,你看咱們該選個什麼樣的地方……”敖楚戈面上微冷,道:“這裡……”不醉客佟亦哥眼珠子一轉,道:“這裡無酒無餚,如何個比法。”

敖楚戈肚裡暗罵了一聲道:“老佟,你不會無事而來,—個真正的箇中高手,千缺萬缺,決缺不了那四兩黃湯,我相信你是有備而來,假如我料將不錯,門外早準備了數十壇陳烈好灑,嘿嘿,老佟;這地方我挑了,你叫他們擺酒……”不醉客佟亦哥可沒料到“一笑見煞”的目光如此犀利,白己自認這件事佈置準十分隱密和妥貼,哪想到此人—料便中,他心底裡直冒寒意,對敖楚戈肚裡的城府,不禁重新估量,他很清楚對方的深淺,俗語說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自己雖有不醉之名,但對方顯然亦非弱者,他一拍大腿,道:“就這麼:辦”隨著他的話聲,那扇小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兩個粗壯的漢子各扛著一罈烈酒走進屋來,這兩個漢子將那兩壇酒往地上一放,一言不發轉身走了出去。

不醉客佟亦哥嘿嘿地道:“這是山西的二鍋頭,酒醇也烈,正好對味,敖朋友,咱倆各持一罈看誰先將這一罈酒先喝下,誰就贏!”“行。”

兩個人各槍了一罈酒,解開封口,互相望了一服,仰著頭,對著嘴,咕嘟咕嘟地干將起來,這兩人都是酒國豪客,那一拼上勁,酒如白練一樣,凝結一柱,刷刷直流,不見半滴溫出嘴外,這種喝法,看起來像喝水一樣,聽起來有點像神話。

此刻雙方俱集中精神直灌黃湯,哪裡會理會剛才那倆個運酒漢子,悄悄地溜了進來,靜靜地站在敖楚戈身後,偷偷地各撤出了一柄巴首,對準仰著頭猛灌烈酒的敖楚戈身上戳去,兩人手法俐落,快速異常。

敖楚戈喉嚨響起一聲冷哼,龐大的酒罈子陡地由上而下,砸上那兩個漢子頭上,他倆悶哼一聲,已昏倒地上,而酒罈子已因這重砸之下,一塊塊地碎裂開來。

不醉客佟亦哥冷冷地道:“你輸了。”

敖楚戈不屑地道:“何以見得?”

不醉客佟亦哥瞄了碎裂的酒罈子一眼,道:“難道你已喝光了?”敖楚戈淡淡地道:“不錯,這兩個該死的東西進屋之前我已喝得乾乾淨淨,在時間上我已勝你一籌,他倆想借我全神貫注在喝酒的當口刺殺我,在手段上已顯得太卑劣,不醉客。這兩個人是你帶來的,你必須有個交待,否則,我敖楚戈決不會放過你……”任是天生酒力,不醉客佟亦哥也禁不住有點神幌身搖,他覺得頭重腳輕,胸口翻湧,但他腦子裡卻是極端的清醒、在他預估中,敖楚戈縱能喝下一罈二鍋頭,至少會有幾分醉意,哪想到他不但未醉,甚而連反應都沒有受絲毫損害,僅這份功力,已使他駭伯莫名,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平生的勁敵,不禁脫口道:“敖朋友,果然非比常人,不過你雖然過了這一關,還有最後的一道難關,你尚沒有衝破……”敖楚戈一怔,道:“怎麼?老佟,你還想再比下去?”不醉客佟亦哥嘿嘿地道:“這次是人比……”目中精光一閃,敖楚戈笑道:“何謂人比?”不醉客佟亦哥乾笑道:“有幾位朋友,早已慕名,這次我倆較量酒力。怕不早已來了,他們巴不得你早點躺下,然後先紀你點苦頭,再活活地撕了你,你尚有幾分頭腦,該體會得出我話中之意,當然,你定會追問原因,有人會慢慢說給你聽……”憤怒地一笑,敖楚戈呸了一聲道:“他媽的,你想拿酒灌醉我,然後再聽你的擺佈,老佟,假如你有這種壞主意,那你是撥錯了算盤珠子,我姓楚的,別無長處,喝了酒就更有勁,不信,你那些狐群狗黨,王八羔子全出�